“上回坐令小姐的車,不小心掉了個小玩意兒,不知道令小姐看到沒有?”
他說出口的話,就像不停撥弄著琴弦的手,讓她本就不清明的意識忽升忽落,但又始終落不到實處。
“沒……”令夏下意識想否認,但轉念想到那個安然無恙躺在自己床頭的小東西,她又急忙改了口。
“看到……了。”
“令小姐不打算物歸原主?”
他的目光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牢牢禁錮包裹住,讓她瞬間呼不出吸不得。
“不是……”
“那什麼時候還?”
“明天,明天還給您可以嗎?”
盛祈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不帶任何情緒地笑了一聲,語氣夾著輕諷道:
“雖說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但總歸是我的私人物品,還請令小姐儘早歸還。”
令夏頓時百口莫辨,她並不是真的不願意還給他,隻是袖扣在她家,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家取了給他。
“盛總——”
不遠處的電梯口,一行人正在朝這邊走來,因為柱子遮擋的原因他們此時並不能看到令夏,但若是再近一點,那難免會迎麵撞上。
這是令夏最不願意麵對的情景。
所以幾乎是聽到呼喊聲的那一瞬間,令夏沒多想轉身就要離開。
結果她步子還沒邁開,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你跑什麼?”
令夏估算著電梯到這裡的距離,總感覺下一秒一群人就會出現在跟前。
以他們現在的這個姿勢,到時候更該說不清了。
“還,我今晚就還!”
說完不等盛祈說話,她就奮力掙開了他的手,然後貓著腰迅速鑽進了休息區的沙發後排。
“你在笑什麼?”
他們並沒有走近,在距離五步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隻有許柏楊喊了他兩聲沒聽到應聲後才走了過來。
“看到一隻靈敏的地鼠。”
“啊?!”許柏楊四處張望了一圈,“地鼠?哪來的地鼠,寵物鼠嗎?”
盛祈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肯定地道:“你喝多了。”
許柏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後知後覺地嘟囔:“我喝多了還是他喝多了?”
不可能是他,因為他現在情緒十分穩定,也沒有胡言亂語。
今晚沒喝酒的人不多,所以開了車的人直接叫了代駕,其他沒開車的人用手機叫了車,正在等司機過來。
“哎,Lynn去哪了?”
羅藝可張望著找人的時候,令夏悄無聲息地從她身後冒了出來。
“又去洗手間了?”
令夏“嗯”了一聲,伸手去接自己的包。
她把卡還給的時候,眯著眼身形有些搖晃,“Lynn你怎麼回?需要我捎你一段嗎?”
他們回家的方向並不是同一個,令夏剛準備張口拒絕,餘光看到一旁站著神色不明的盛祈,嚇得差點就點頭答應了。
“不用了,我叫了車。”
點頭,“盛總一會怎麼回?需要幫您叫代駕嗎?”
“我自己開車。”
許柏楊今晚酒喝得有點多,出來見了風酒勁有點上頭,聞言他立馬接道:“那你順路送我一下。”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