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詭異的是,裴九郎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什麼詭異的。
反而認為是自己天賦異稟,不需要領悟那些複雜的心法秘訣,隻要自己想就一定能使出來。
既然神道人大都這麼說了,裴九郎推辭不過,也想再嘗試一番,於是,他信心滿滿的揮動掌心,不停地在心裡默念:“飄起來!快飄起來啊!”
好長時間過去了,神道大人手中的綠葉依舊紋絲不動。
一時間,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魚藏在隔壁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嘴巴,都快笑出聲來了,暗暗吐槽道:“裴九郎這個自大又自戀的大傻逼,他會個屁的劍法!”
魚藏偷瞄了一眼真正會劍法的白慕魚,發現他也在憋笑。
如果裴九郎一直以為自己學會了沂道衝的劍法,那他大概率永遠也悟不出沂道衝的劍法了。
道理其實很簡單,裴九郎這個人有點小聰明但無大智慧。
就像上學時做卷子,遇到難題不去思考,直接翻看答案,看到標準答案以後便以為自己會做了,隨手將卷子扔到一旁,日後彆說思考,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下次遇到類似的,隻要稍有變化,甚至沒有變化,該不會還是不會。
這是魚藏早在初中時,就悟出來的道理,此時放在裴九郎身上同樣適用。
裴九郎看著神道大人手中紋絲不動的葉子,解釋說,可能是因為自己太困了,狀態不好。
直到現在,他還堅信自己是會劍法的,遲遲沒有看破事情的真相,魚藏一時不知道是該懷疑他的智商,還是敬佩他的自信。
根據臥底傳來的消息和裴九郎的表現,神道大人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更差了。
但畢竟老皇帝已逝多年,其餘皇子病死的病死,戰死的戰死,隻剩下裴九郎這一個皇族血脈,他再廢,神道大人也要忍著
神道大人壓抑著怒火,咬著後牙槽,將手中的葉子扔在地上,硬生生的從臉上擠出一個笑臉,安慰道:“人沒事就好,往後還是要多加練習才行。”
神道大人說完後,滿臉愁容,一眼不發的緊盯著裴九郎,好像在思考往後該何去何從?又更像是在思考裴九郎到底是不是先帝的親生孩子?先帝的膽識和謀略,他怎麼一點也沒有繼承,反倒把花心好色的毛病發揚光大了?
裴九郎見這爆脾氣的老頭遲遲不走,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呂國師,還有事嗎?如果沒有彆的事了,慢走不送,天黑路上注意安全……”
神道大人徹底繃不住了,大罵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個正行!咱們被玄宗魔教那幫人耍了,你知不知道啊?我明明什麼都安排好了,你居然還被他們耍的團團轉,丟不丟人啊?長不長腦子啊?現在馬上穿好衣服,跟我一塊回沂山,召集人馬,重組鐵騎,我要即刻踏平玄宗魔教。”
裴九郎被嚇了一跳,嘀咕道:“這老頭大半夜的發什麼瘋,玄宗魔教的護法都被自己親手殺了,怎麼就被騙了呢?”
可他敢怒不敢言,隻好乖乖穿好衣服,撇下雪兒妹妹,灰溜溜的跟著神道大人一起走了。
“召集人馬,重組鐵騎,踏平玄宗魔教……”魚藏在心裡默默重複道。
胸口處猛然疼了一下,像是有人拿針猛紮了一下,魚藏伸手摸了摸。發現是胸口下那個怪異的疤在疼。
可它隻疼了一下,便沒什麼感覺了,魚藏也就沒有多想什麼。
神道大人做事,顯然比裴九郎靠譜多了,走的乾淨利落、悄無聲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