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藏一邊說,一邊走過去端起水盆,從頭到腳潑了滿身。
水一盆一盆的潑在身上,火終於撲滅了。
那件被魚藏脫下來,扔在地上的淡綠色繡著花紋的長裙都被燒焦了,魚藏看著自己胳膊和大腿上的燒傷,心猛地揪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
魚藏咬著牙滿地打滾,連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聽到。
直到白慕魚跑過來,將躺在地上的魚藏一把摟在懷裡,魚藏才注意到他。
此時魚藏的外衣已經全被自己脫下來了,單薄的內衣濕漉漉的黏在身上,似有若無。
白慕魚偏頭不敢看她,趕忙脫下自己的衣物,搭在魚藏身上。
魚藏卻不在乎,隻顧盯著他問:“你去那裡了,我被關在屋子裡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不給我開門?”
魚藏本來覺得沒什麼,說著說著卻突然覺得有些委屈,明明她一直在努力的救憨爺啊……為為什麼會被當成在添亂呢?
白慕魚解釋道:“小掌門我去……”
魚藏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水漬,打斷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添亂?所以和桑無枝一起把我關起來,不理我,也不給我開門。”
“不是的,小掌門……”白慕魚說著說著,忽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魚藏胸前那個詭異的疤痕上,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魚藏一把推來他,憤憤的說道:“好啊,既然你們都覺得我在添亂,那我今天非要惹出亂子不可。”
白慕魚恍過神來,伸手拉住魚藏,“小掌門彆生氣,你聽我說……”
魚藏一把甩開他的手,吼道:“你彆碰我!”
白慕魚愣住了,手尷尬的垂在半空。
魚藏自己也愣住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喊得這麼大聲,她並沒有在生誰的氣,她隻是覺得很委屈而已……
亂糟糟、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頭皮上,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身上的燒傷火辣辣的疼,不知不覺間,魚藏紅了眼眶。
白慕魚愣了片刻,在看到魚藏胳膊和腿上的燒傷後,沉默著上前,攬住魚藏的腰,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裡,任憑魚藏怎麼掙紮都不鬆手。
“小掌門……得罪了……”
他手勁很大,魚藏掙脫不開,但魚藏也不是輕易服軟的人,伸著脖子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胳膊。
魚藏聽到他悶哼了一聲,死死咬住不肯鬆口,牙齒刺穿皮肉,血流了滿嘴。
但魚藏還是不肯鬆開,血順著嘴角往下流,濃烈的血腥味讓魚藏有點想吐。
白慕魚卻始終沒有放緩腳步,抱著魚藏的手反而又緊了幾分。
他邊走邊說道:“對不起小掌門……我方才去買藥了,沒有注意到屋子裡著火了……”
血流進了魚藏的喉嚨裡,胃裡翻江倒海,魚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白慕魚抽出一隻手,擦去魚藏嘴角的汙穢,然後加快了步伐。
他抱著魚藏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魚藏放在自己的床鋪上,緊張又慌亂地翻找著腰間的口袋。
忽然,他僵直著身子停了下來。
魚藏不知何時偷走他腰間的斷刀,此時,正顫顫巍巍地握著刀柄,刀刃正對著他的脖子。
他再向前一點,刀刃就要刺破他的脖頸了。
魚藏警惕的看著他,爬滿紅血絲的眼睛裡竟然有些害怕。
他看到魚藏握著斷刀向後退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