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魚藏也想驗證一下自己猜的對不對。猜對了豈不是能空手套白狼,白白獲得好多糧食,猜錯了也沒關係,反正遲早會被發現的。
當看到運糧食的人從洞口裡鑽出來,麵對陌生的院子和陌生的人,臉上卻沒有一絲驚訝時,魚藏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她猜的沒錯,這些人一定經常把糧食運到各種各樣的宅院裡,以換取上麵某些人想要的錢財。
當魚藏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老頭後,老頭歪著頭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他仰頭看著天,有些好奇的問:“你這麼會想到這些?我可沒教過你啊。”
魚藏:“電視劇看多了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來來回回,無非就是這些,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老頭嘿嘿一笑:“你這丫頭……我之前倒是小瞧你了。”
魚藏卻高興不起來,歎息一聲道:“我還是不夠聰明,考慮不周,沒能救下那些無辜的村民。”
老頭開解道:“出了事,總要有人墊背,他們的死,是殺人者的錯,不是你的錯。”
平陽道還在打仗,卻遲遲不見桑無枝傳來前線的消息,魚藏懸著的心始終難以放下。
太陽像往常一樣,慢慢消失於天際線,夜晚再一次降臨,魚藏仰頭凝望著滿天星辰,眼神裡滿是惆悵。
身後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魚藏猛然回頭望去,待看清來人後,忍不住歎息一聲道:“是你啊。”
駝背老婦人晃晃悠悠地走到魚藏麵前,問道:“你以為是誰?是深夜同你私會的小情郎嗎?”
老婦人是在開玩笑,魚藏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明明白天一直待在一起,可魚藏突然發現她此時竟然很想白慕魚,尤其在她難過的時候,魚藏會格外的想念他,她希望白慕魚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然後魚藏想一把抱住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或者摟住他的腰,她想把耳朵貼在他胸口,聽一聽他的心跳,這樣應該就不會太難過了……
不過,因為之前的誤會,最近白慕魚總是刻意和魚藏保持著距離,對魚藏的態度也越發疏離冷淡……
“哎呀,那你可要傷心了,沒有英俊帥氣的小情郎,隻要我這個麵相恐怖的老婆子。”老婦人調侃著坐在了魚藏對麵,還是十分貼心的遞給了她一串剛洗好的葡萄。
魚藏毫無客氣的接過葡萄,問道:“你怎麼來了?”
老婦人笑道:“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裡傷春悲秋,就過來陪你聊聊天唄,感謝你收留了我這個老婆子。不過你年紀輕輕,還有這麼大的家業,不愁吃不愁穿的,有啥不開心的?”
“哎!”魚藏重重的歎了口氣,“就是因為生活太過於美好,沒啥挫折,所以才不開心的!”
老婦人:“……”
“嗬嗬,開玩笑的,葡萄很好吃,謝謝你啊。”
老婦人也跟著笑了:“哎呀,你這孩子……”
魚藏吃完葡萄,再仰頭望天時,不知何時飄來幾片烏雲,遮住了漫天的繁星。
魚藏很無聊的舉起雙手,企圖驅散烏雲,卻發現一切終是徒勞,她喃喃道:“人死後不會變成星星的……”
老婦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魚藏為何難過,她安慰道:“人各有命,看開些。”
魚藏突然直起身子,盯著老婦人:“村民們都死了,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老婦人:“我命好唄。”
魚藏:“你不是村子裡的人,你從哪裡來?來這裡要做什麼?你的臉是怎麼被燒傷的?”
麵對魚藏一連串的問題,老婦人隻是笑笑並不回答。
晚間的涼風濕漉漉的,吹在身上有些冷。
駝背老人打了個哈欠,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