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發現了屍體,就算一時找不到凶手,也應該知道死者是誰,因何而死?
若真不管不顧,日後難免是個隱患……
“好吧,我去找人。”
“哎哎,乾嘛啊你?”老婦人一把攔住魚藏,“萬一凶手就藏在玄宗魔教裡麵呢?你現在出去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魚藏:“是啊……那……這……”
老婦人:“你自己挖唄,年紀輕輕,身強力壯的。”
魚藏:“年紀輕輕倒是不假,身強力壯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老婦人在一旁空著手觀望,美其名曰自己這在給魚藏放哨,魚藏則彎腰跪在地上,拿著一個空碗,呼哧呼哧地挖著土,屍體腐爛的氣味直衝天靈蓋,魚藏挖著挖著,險些吐出來。
還好埋在屍體上的土很鬆軟,像是剛埋的,挖起來不需要廢多大的力氣。很快魚藏就挖出了一整個腦袋。
屍體臉部有些腐爛,頭骨都裂開了,麵部扭曲猙獰,上麵沾滿了血水,魚藏雖不是專業的仵作,也能看出來此人應該死得有一段時日了,生前頭部還受過重擊。
老婦人有意無意的說道:“這人……瞧著麵熟啊。”說完還故意瞥了魚藏幾眼。
魚藏:“麵熟?不是,你能不能彆裝了,臉都爛了,骨頭都碎了,請問這能瞧出來個啥?”
老婦人:“再往下挖挖看呢。”
魚藏:“……”
又不是你挖,說的倒是輕巧。
越往下挖,屍體腐爛的越嚴重,魚藏儘量屏住呼吸,胃裡還是忍不住翻江倒海,還好早上沒有吃東西。
沒過多時,魚藏便趴在地上不停地乾嘔起來,徹底挖不下去了。
老婦人揉了揉肚子道:“老婆子我呀,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既然吃了你的東西,就幫你乾點活,起開吧。”
“你?”魚藏疑惑的望著老婦人,駝著的背,燒傷的臉,蒼老的身子,顫抖的腿……彆說是乾活了,走兩步都能被風刮到的樣子。魚藏暗道:“壞了!她該不會是想訛我吧……”
隻見老婦人跪在地上,伸手兩隻手,提溜著死人的腦袋猛地一拽,就像拔蘿卜似的,將那副屍體從地下拔了出來。
可那是一副成年男性的屍體,光是骨架就比老婦人高大不少。
屍體拔出來後,老婦人好似沒了力氣,踉蹌著摔在了地上,屍體則重重地摔在了她的身上。
魚藏:“好身手!你練過啊?”
老婦人:“哎呦!救命啊!!”
魚藏忍著惡心走過去,將有些腐爛發臭的屍體從老婦人身上推開。
老婦人指著屍體道:“這個總該瞧出來是誰了吧?”
魚藏搖了搖頭,問道:“是誰啊?”
“你問我?他是誰你竟然都不認識?你是玄宗魔教的小掌門,還是我是玄宗魔教的小掌門啊?”
魚藏:“可我就是瞧不出來啊。”
老婦人狐疑的看了看魚藏,發現她臉上茫然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老婦人著實沒有料到,魚藏竟然真的不知道死者是誰,隻好無奈的指著屍體分析道:“此人頭骨碎裂有重物撞擊的痕跡,身上無其他傷口,也無中毒的跡象,很有可能是被人一擊爆頭而亡,但死者武功內力極為深厚,生前應該是位高手,被人重擊頭部時,不應該毫無反應……所以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殺死他的人是比他還要厲害的絕世高手,要麼兩人關係極好,他沒有防備。”
老婦人說完,扭頭問魚藏:“你覺得是那種?”
魚藏:“當然是後一種,若凶手真的這麼厲害,一劍封喉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