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藏心一橫,繼續對著憨爺說道:“所以你放心養傷吧,不用擔心我,我身邊可不止有護衛,還有大掌門留給我的死士,像七寸啊……”
一提到七寸,憨爺果然變了臉色,問道:“姐姐怎麼知道七寸?他私下裡見過姐姐?”
魚藏半實半假的回道:“算是見過吧……七寸他人挺好的。”
憨爺有些生氣,“好啊這個七寸!不讓我出去見姐姐,自己卻違反規定,大掌門早就明令禁止所有死士都不許擅自接近姐姐,他身為死士之首,竟然膽敢無視規定,是在故意搞特殊嗎?”
魚藏:“他……其實也……不算擅自接近……”
憨爺冷哼一聲:“姐姐不必為他開脫,他既然敢破壞規矩,我就要讓他嘗嘗後果。”
憨爺一邊說,一邊脫去身上的鎖鏈,看這架勢像是打算和七寸決一死戰。
憨爺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七寸已經死了。
但魚藏又有些拿不準,憨爺是不是故意裝的……
魚藏一把攔住他,“不要啊憨爺,這……都怪我,是我好奇想看看七寸究竟長什麼樣子,所以才……是我破壞了規矩,你要怪就怪我吧。”
憨爺:“姐姐,我沒有怪你,隻是那些死士都很厲害,你又不會武功,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魚藏明白憨爺的意思,說是死士但誰都不能保證絕對的忠心,一旦背叛,所謂的死士將會變成為刺向魚藏背後最尖銳的刀子。
不過,魚藏現在沒有這個顧慮了,因為大掌門留給她的死士已經死完了……
從憨爺那裡回來後,魚藏的心情變得越發沉重,雖然憨爺和七寸確實有矛盾,但魚藏還是覺得七寸的死應該和憨爺沒有什麼關係。
依照憨爺的性子,他是不會偷偷地把人殺了,又偷偷地埋起來的,即使是在失控的時候,要殺也是光明正大的殺。
魚藏說出自己的想法後,扭頭問白慕魚:“你覺得呢?”
白慕魚低頭擦拭腰間的斷刀,好半天都沒有回話。
“嗯?”魚藏湊近,盯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你覺得呢?”
白慕魚終於停下手裡的動作,卻始終低垂著眸子,沒有抬眼看魚藏一眼,“一個外人,不便討論玄宗魔教內部的事,小掌門見諒,我對此事沒有什麼看法。”
魚藏:“生氣了?”
“沒有。”
“彆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
“沒……沒有生氣。”
魚藏突然上手捧住他的臉,“看我。”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回答憨爺的問題呢?”魚藏看著他反問道。
白慕魚紅著耳垂,輕輕推開魚藏,“小掌門回答的挺好的,真的。”
他說話的時候很平靜,表情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讓魚藏根本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說的是真話還是氣話。
魚藏苦著小臉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其實我當時想說的是……”
“小掌門我真的沒有生氣。”白慕魚突然打斷道。
他伸手攏了攏魚藏耳旁的碎發,“其實在小掌門身邊當了護衛也挺好的,這樣我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待在你身邊了。”
“你,我……這……”魚藏驀然有些愧疚又有些心慌,“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白慕魚:“小掌門……”
魚藏:“嗯?”
“突然得知七寸他們的死訊,你心裡應該很害怕吧……”
魚藏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