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大人連連點頭道:“我懂!”
然後宋禾就被安排在了魚藏隔壁的偏房裡。
掌事大人朝著魚藏露出一副,你快誇誇我的表情,一臉八卦道“怎麼樣小掌門?滿意否?”
魚藏強壓著怒火:“不滿意!很不滿意!”
“哎呀。”掌事大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指著中間的那堵牆,“我懂,稍後我馬上派人把這堵牆砸了,太礙事了!”
魚藏:“你懂什麼懂啊,沒事彆瞎懂,好端端的砸牆乾嘛啊?”
掌事大人:“不是小掌門覺得這堵牆礙事,不方便嗎?”
“不是,我什麼時候覺得這堵牆礙事了,你身為掌事大人,不要瞎說好不好?”魚藏百口莫辯。
掌事大人急了:“那到底是砸還是不砸嘛?”
“不砸!”
“好好好,不砸。小掌門畢竟是個姑娘家,留著這堵牆裝裝樣子,省的讓旁人說閒話。”
“不是,你解釋解釋什麼叫做裝裝樣子?”
掌事大人還未開口,魚藏隻覺腦袋瓜子嗡嗡的響,扶額擺手道:“走吧,快走吧,求你了。”
“我讀書少,但也聽人說過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宋禾就在隔壁,這是鑰匙,小掌門可要把握住機會啊。”掌事大人說完就將鑰匙放在了桌子上,轉身走了,啪的一下關緊了房門。
走之前還特意提醒魚藏:“宋禾那小子身上有傷,病怏怏的,小掌門下手輕點,若他實在不願意,小掌門萬不可強迫,萬一他想不開……”
魚藏咬牙切齒道:“滾!”
房間裡陡然安靜下來,魚藏癱軟著身子趴在桌子上,長舒一口氣,感歎道:“好心累啊……啊啊啊……”
房子隔音很差,二人之間的對話,一牆之隔的宋禾聽得一清二楚。
天色漸晚,宋禾點亮一隻蠟燭放在書桌前,豎起耳朵偷聽隔壁房間的動靜,在聽到一陣輕微的打鼾聲後,宋禾終於放下了戒備。
他打來一盆清水,脫去身上的衣物,月光透過窗子在他赤裸的身上灑上一片朦朧的光暈,桌前跳動的燭光又將他的臉映襯得忽明忽暗。
宋禾小心翼翼地擦去身上的汙漬,又耐著性子將藥塗在傷口上。
夜間的冷風靈巧地鑽過門縫,吹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藥慢慢滲入皮肉裡,燒灼的疼痛中帶著一絲清涼。
夜很深,但宋禾腦子裡很雜亂,他仿佛依舊置身於熙熙攘攘的大街,眾人還圍在他身旁,不懷好意的大笑著……
笑聲揮之不去。
宋禾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了,他躺在床上,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耳朵裡不斷想起那句:“我若是把這最後一塊布扯下來,你會羞愧的當場去死嗎?”
會嗎?
會嗎?會去死嗎?
去死嗎……
他在心底裡瘋狂地質問自己,情緒一度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