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陽光正盛。
血鞭盤著身子軟塌塌地趴在被子上,溫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
魚藏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過分蒼白的臉,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有了幾分血色,白慕魚斜著身子坐在床塌旁邊的椅子上,手杵著額頭,一臉疲態,眼睛低垂著,一動不動地盯著魚藏。
血鞭緩緩扭動身子,爬向魚藏的手腕,伸了伸觸角想往魚藏的血管裡麵鑽。白慕魚忽然起身,熟練地撩起袖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將血滴在血鞭身上。
血鞭正興奮地吸取著新鮮的血液,頭頂上方忽然多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魚藏睜開朦朧的雙眼,沙啞著嗓子問道:“你在乾什麼?”
血鞭嗖的一下溜走了,鑽進被子裡裝死。
白慕魚:“小掌門你……”
話還沒有說完,魚藏忽然一把抱住了他,死死地摟著他的腰,頭一直往他懷裡鑽。
白慕魚揉著魚藏淩亂的頭發,不知所措的問道:“小掌門你怎麼哭了?還疼嗎?”
“對不起……我……”喉嚨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了,發出小獸般嗚咽的哭泣聲,讓魚藏有些說不出話來。
一雙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掌心寬厚溫和,魚藏激動的情緒被一點一點撫平,仰著小臉,萬分慶幸的說道:“還好……你還活著……”
白慕魚伸手擦去魚藏臉上的淚痕,緊盯著她的眼睛,不知不覺間距離魚藏越來越近,沒忍住親了她一下。
魚藏沒有躲開,白慕魚卻不敢太用力,淺嘗輒止,鬆開了手。
魚藏:“還要。”
白慕魚倏然漲紅了臉,將魚藏按進被子裡,“小掌門……養傷要緊。”
魚藏不老實地從被子裡鑽出來,又掀開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插在上麵的斷刀已經被拔下來了,裂開的口子也早已被縫合起來,隻是縫得歪七扭八的。
魚藏咧著嘴吐槽道:“真醜……”
見白慕魚低著頭不說話,魚藏扭頭問道:“不會是你縫的吧?下次注意,縫的好看一點。”
“沒有下次了。”
白慕魚一手將魚藏攔在懷裡,一手按住她肚子上的傷口,“對不起小掌門,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下次了,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
“其實這次是因為我……對你下藥了。”魚藏說著忽然心虛地將頭埋了下來,“我還以為有了血鞭,我就會變得很厲害,自己就能夠打敗他們,也能夠保護你,所以才……”
“我知道。”
“嗯?”
白慕魚伸手抬起魚藏的下頜,強迫魚藏看著自己。
“我知道你下藥了。”
“但我不明白小掌門為什麼要把藥放在自己的嘴巴裡,如果我不配合的話,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迷暈過去?還好隻是迷藥而已,萬一有毒呢?”
“小掌門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魚藏心虛地點了點頭,又聽見他說:“非要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