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子咬破嘴唇,跪在地上磕頭,磕的滿臉都是血,“陛下什麼時候可以,能不能不要在今天?”
我懂我主子的意思,今天不可以……
因為今天本該是她出嫁的日子,卻被一紙詔令帶到宮中,受如此羞辱。
陛下斜睨著目光,不怒自威道:“繼續。”
“好……”
我主子緩緩站起身,一頭撞在柱子上,當場昏迷。
陛下很生氣,看都沒看一眼,轉頭便走了。
我在煎藥的時候,聽見外麵兩個小太監在竊竊私語。
他們說殿試第一狀元,不知為何被陛下欽點成了探花郎。
瓦罐裡的藥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從他們的閒言碎語中,我才得知那位倒黴的探花郎就是章無厭。
宮中太醫妙手回春,我主子很快便醒了,但她隻是睜著眼睛,不吃不喝不說話。
次日,陛下下朝後突然過來,進來後直接問我主子:“是否還是處子之身?”
我主子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回道:“是。”
陛下上下打量著她,好像有些不太相信,“外麵的風言風語,朕早就有所耳聞,欺君可是大罪,朕再問一遍,是還是不是?”
我主子的臉漲的通紅,“回陛下,是。”
陛下點了點頭:“朕會親自查驗的。”
然後陛下遣散了眾人。
房門被緊緊關上,天忽然陰了下來,大雨傾盆而下,枝頭上的梨花被雨水打落在地上,沾滿泥濘。
屋子裡濃重的喘息聲斷斷續續地傳到耳朵裡,我忐忑不安的站在門外漲紅了臉。
一番雲雨過後,素色床單上那抹落紅顯得格外刺眼。
陛下很滿意,當即將我主子榮封為娘娘。
陛下有些乏了,懶得想封號,直接套用我主子的閨名。從那以後,我就不能再稱我主子為小姐了,要叫嘉榮娘娘。
我一直以為所謂的“一夜白頭”是話本子裡唬人的說辭。
陛下走後,我給嘉榮娘娘梳頭的時候,赫然出現在眼前的幾縷白發,讓我深刻的意思到,原來人真的可以在一瞬間老去。
從此,她隻能是深宮彆院裡的嘉榮娘娘,再也當不成將軍府無拘無束的大小姐。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我總覺得嘉榮娘娘和我主子一點兒也不像。
嘉榮娘娘很懂規矩,見人就行禮。她走路很慢,吃飯很慢,連說話都很慢。但她總是冷著一張臉,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隻有陛下來的時候,臉上才會擠出一絲笑意。
陛下時常過來,夜夜翻娘娘的牌子。
偌大一個後宮,後宮佳麗無數,陛下隻獨寵娘娘一人。
旁人都說陛下對我家娘娘的喜歡到了縱容的地步,陛下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