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慣有的宿醉反應,最開始酒量還沒練出來的時候,她一個星期要痛個三四次,如今也算是再次體會到了。
緊隨其後而來的是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的記憶,如同跑馬燈一般將她昨夜的所作所為儘數展現,不給她半分喘息的機會。
嗯?
嗯?!
梁枝猛然睜眼,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又看了自己穿著睡覺,早已經皺皺巴巴的衣服,雙眼失神。
緊接著升騰起巨大的懊惱,她沒忍住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得嚴絲合縫,恨不得就此與世長辭。
她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
先是拉著程清淮去賞月亮,還要讓他幫忙拍照,最後是他背著她回來了的……
各種細節她已經不想回憶,畢竟每一次想起昨夜的畫麵,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損傷,是對她人格的否定,讓她想要給自己一拳,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全部都打消掉。
若是能有後悔藥賣,此時的梁枝一定是最忠誠的客戶。
手機嗡嗡作響,另外一位同病相憐的戰友大概也才剛醒,梁枝從被子裡探出手,摸過床頭的包,在包裡翻找片刻,拿出手機,接通了吳盼的電話。
吳盼的聲音帶著宿醉的沙啞:“枝枝,我怎麼在酒店,你在哪啊?”
梁枝的嗓子也沒比她好很多,“我在你隔壁,你來找我嗎?”
“行。”吳盼應了下來。
沒幾分鐘,房門被敲響,梁枝如同遊魂一般下床,拉開門讓她自己進來。
隨後她重新飄回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埋起來。
吳盼的衣服也沒換,兩個人酒氣熏天,但臭味相投,誰也彆說誰,她跟著梁枝坐到床上,發出靈魂拷問:“我昨天晚上好像夢到程總了,他在酒吧裡找人把我們送回來了,是不是啊?”
“彆問我,我不知道。”梁枝企圖掩耳盜鈴。
“什麼情況啊?”吳盼砸了砸腦袋。
她隻記得在酒吧裡蹦迪喝酒,然後她就困了,睡覺的中途被人叫醒,看到程清淮牽著梁枝的手,之後的事情她就記不清了。
等等!
吳盼將在裝鴕鳥的梁枝從被子裡挖出來,“我看到了!程總他牽著你的手!”
“有沒有可能是我喝多了,他怕我摔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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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我的呢?”
梁枝雙目失神,企圖為兩個人的舉動找一個合理恰當的理由。
“你騙鬼呢,那他怎麼不牽我?”
“這你得去問他,問我我也不知道答案啊。”
梁枝的麵容很認真,要不是躲閃的眼神,吳盼恐怕就信了,她伸手揉了把梁枝宿醉以後依舊容光煥發的臉,開始逼供:
“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梁枝承認。
“那你要是有了彆的情況是不是應該在第一時間告訴我而不是靠我去猜?”
梁枝開始心虛:“是……”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吧。”梁枝也不再隱瞞,“昨天晚上我們確實在酒吧碰到了程清淮,也是他把我們送到酒店的。”
“程清淮?”吳盼口氣幽幽,“你們什麼時候到可以互叫名字的程度了?”
梁枝莫名的歎了口氣,倚在床頭,用被子擋住屋內開的很足的冷氣,伴隨著下了一夜的雨,將一切和盤托出,從她第一次見到程清淮開始。
吳盼跟她關係很好,她不想瞞她。
她與吳盼的相識是在進入旭瑞之後,相交則是因為一樁事。
梁枝長得漂亮,這在職場上是優勢也是劣勢,會讓他人對她的第一印象很好,卻也會將她卷入輿論的漩渦。
她來旭瑞上班不久,就有一個供應商來開會時對梁枝驚為天人,恨不得當場將她拿下,故意給李誠民各種暗示,大意是隻要梁枝跟了他,之後的事情都好說。
李誠民是有底線的,推拉著打太極,加上丁敏護梁枝護的緊,他一直沒得逞,所以梁枝在這個供應商的老婆鬨來之前,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誰知供應商的老婆在有一天突然來到旭瑞,氣勢洶洶的一副來找茬的模樣,一進門就在問誰是梁枝。
前台小姑娘見來者不善,提前跟丁敏打了個招呼,丁敏那天正好在外麵,所以就讓吳盼出麵攔著點,彆真傷到了梁枝。
吳盼也是個虎的,一見到供應商老婆是不知道從哪聽到的小道消息說梁枝勾引他老公,氣的她差點跳到桌子上。
梁枝至今還記得,吳盼擋在她跟前,明明個子還沒她高,卻將她死死的護住。
“你自己不在家管好自己老公出來給人小姑娘潑什麼臟水?也不讓你老公撒泡尿自己照照,我們家枝枝長什麼樣,他又長什麼豬樣,除非我們家枝枝兩隻眼都瞎了才能看上你那個肥豬老公,你就不要在這裡哄抬豬價了!”
“還有,我們公司沒有去告你的肥豬老公性騷擾已經算是很可以了,你肥豬老公三番兩次找我們李總說的那些屁話我們都有錄音,你再狂信不信連你一起抓了?”
“我們李總仗義,護著我們這些員工不受欺負,但是也不是可以任人潑臟水的,你那個肥豬老公有什麼,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跟誰沒有一樣!”
她一馬當關,愣是將供應商的老婆懟到說不出一句話,把供應商老婆氣到差點暈厥,最終是李誠民出麵,將那個供應商叫來,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不知道說了什麼,最終這對夫妻灰溜溜的走了。
合作的事情雖然沒了下文,但這件事讓整個旭瑞凝成了一團,在疫情來臨之前,形成了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利潤,才讓旭瑞扛過這次衝擊,活到現在。
隔離幾天,梁枝才知道,吳盼說的那句‘不就是有兩個臭錢’是有底氣的,她的父母有好幾條街的商鋪用來出租,吳盼來上班,純粹是體驗生活。
……
“差不多就是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程清淮現在到底打算乾什麼。”
梁枝攤開的手機屏幕裡是她與程清淮留下的罪證,那張昏暗路燈下的照片一點開,吳盼看到如此相配的兩人倒吸一口冷氣。
“你還不知道他想乾什麼啊,他想跟你談戀愛啊!”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程總又帥又有錢,還算潔身自好,你跟他簡直是天造地設最配的一對了,最起碼要比丁銳啟那個渣男配!”
“可是……”
梁枝看向窗外落下的雨,垂下長睫,遮住那雙漂亮的杏眸。
“盼盼,人不是配就能在一起的,你也知曉的,我的家庭情況是什麼樣,現在我這個年紀,談戀愛就要麵臨結婚。”
“我不敢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