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回禮(1 / 2)

梁田田煩死他了,也不知道範申浩抽什麼風,在京市的時候對原主愛答不理,一副高高在上的少爺模樣,到了鄉下反倒是黏黏糊糊的端起未婚夫的架勢了。

呸,孩子死了你來奶了,大鼻涕到嘴你知道甩了,車撞牆上你知道拐了,晚了!

範申浩走近她。

“田田,國家打算在這邊建一個試驗田,我這次是跟隊過來做一些後勤保障工作的,工期大概為一年。”

“霜霜她是知道我來這裡後,去街道辦理了下鄉過來的。”

所以我們並不是一起過來。

範申浩看著她,委婉的解釋道。

梁田田敷衍的點頭:“嗯嗯嗯,知道你們感情好,一刻都舍不得分開,不用跟我炫耀。”

範申浩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他不知道梁田田是真的沒聽懂還是故意這麼說,他深吸一口氣:“田田,我這次來這邊是我爸特意托了人,就是想讓我們多多接觸,一年後我的工期結束,我想辦法把你也辦回城,回城後我們就結婚。”

說完這話,範申浩徹底的放鬆下來,在他看來,不管是京市卑微討好他還是鄉下故意挑起他興趣的梁田田,最後所要的都是他今天的這句話。

如今得到了,應該滿足了吧。

他承認梁田田的小手段奏效了,他成功的被吸引了,尤其是看見她和華韜在一起親昵的樣子,他更是第一次體會到了吃醋的滋味。

明知道梁田田是為了氣他才和華韜走的那麼近,但他還是很生氣。

“田田,我知道你和華韜走的近是為了氣我,但我家教很嚴,而且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你以後不要再跟華韜接觸了。”

範申浩理所當然的道。

梁田田氣笑了:“範申浩,你可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啊,人民幣嗎?”

“還家教很嚴?你的家教嚴就教出你自以為是、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做派?你可彆侮辱了家教這倆字。”

華韜那樣在絕境中不放棄弟妹、努力保持本心的性格才能稱得上是好家教。

“我用他氣你?”

梁田田上下掃視他一番,語重心長的道:“範申浩,家窮買不起鏡子就多喝點水吧!”

範申浩有片刻的茫然,鏡子和水有什麼關係?等他明白過來後氣的渾身發抖,極度的憤怒之下,範申浩失去了平日裡的紳士風度,大聲質問:“華韜不過是一個壞分子,你究竟看上了他什麼?”

托那半年根深蒂固的思維影響,範申浩不信梁田田真的會喜歡一個壞分子,放棄他這個高乾子弟。

梁田田轉身:“那可多了,我敬佩他即使出身淤泥也勇往直前的生活態度,愛慕他幾經打擊卻始終保持著善良、堅毅的品質,喜歡他對感情的忠誠專一…”

範申浩死死的盯著梁田田的眼睛,企圖從那裡找出一點說謊的痕跡,但梁田田跟他平靜的對視。

範申浩絕望的發現,梁田田說的好像是真心話,她真的喜歡上了地主家那個隻有一張臉其餘樣樣比不上他的壞分子。

是的,到現在範申浩還認為華韜處處比不過他。

梁田田不再理會失魂落魄的範申浩,捏了一個山撚子扔進嘴裡,甜甜的汁水順著喉嚨一路流進她的心裡,專心吃果子的梁田田並沒看到不遠處華韜那張漲紅的快要滴血的臉。

華韜本來是回來給梁田田送野鴨蛋的,他逮野雞的時候路過水塘邊,無意中發現了一窩野鴨蛋,足有十幾個,他分了一半給想給梁田田,結果被她一鬨,這事就給忘了,走了一半又折回來,沒想到就聽到了梁田田的話。

原來在她心裡,他是這麼好嗎?

愛慕、喜歡這些詞在他還是韜少爺的時候沒少聽姑娘說,可是自從成分問題之後,這些詞就跟他再也沒有關係了。

梁田田回到屋裡的時候男知青們已經拿著工具去了山裡,梁霜霜也不再,左豔梅和馬豔玲湊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

郭朝趴在炕上無聊的玩手指,看見梁田田回來頓時眼睛一亮,央著她一起出去堆雪人,梁田田往她嘴裡塞了個山撚子拒絕:“不去,外麵那麼冷,傻子才出去呢。”

郭朝小孩子似的跟她鬨:“去吧去吧,好田田,我們去堆雪人吧。”

梁田田陪著她鬨了會兒,最後還是沒拗過郭朝,陪著她去外麵團雪堆雪人,梁田田懶得動,揣著手坐在屋簷下避風的地方看著郭朝跑來跑去的滾雪球。

梁田田的視線落在郭朝的身上,說起來這具身體也沒比郭朝大多少,但卻已經沒有了郭朝的這份孩子氣。

她不由得想起上一世來,也不知道她死了以後基地被喪屍攻破了沒有,那些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和幼崽們怎麼辦?國家有沒有研製出對抗喪屍病毒的藥物來?

正胡思亂想著,門外一個穿著墨綠色衣服的人搓著手大聲的喊道:“馬豔玲,馬豔玲在不在?你家裡給你來信了。”

屋裡馬豔玲高聲答應一聲:“在在在,是我家裡給我來的信嗎?”

接到家書馬豔玲高興壞了,棉襖都沒穿好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是我的嗎?”

她家裡很少給她寫信,都是她主動跟家裡聯係,這還是第一次收到家裡的來信呢。

郵遞員確認一下:“你是叫馬豔玲嗎?老家南省的?”

馬豔玲拚命點頭:“是我是我。”

郵遞員把手裡的信遞給她:“那就沒錯了,是你的!”

看見郵遞員郭朝也顧不上玩雪了,連忙跑過來問:“同誌有我的信嗎?”

下鄉一個多月了,距離她寄出家書也有二十多天了,按理說家裡的回信也該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郵遞員問道。

“郭朝,家是京市的。”郭朝急切的答道。

“郭朝?”郵遞員跟著念了一遍,搖頭:“沒有!”

郵遞員說完用力一蹬自行車,車輪在雪地裡滾動著慢慢離開。

郭朝羨慕的看著拿著信的馬豔玲,神情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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