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聽得出來,海蒂在說的不是“我們需要一個計劃”,而是“她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海蒂跳下來,朝著比利快步走過去。
當比利看清楚海蒂手裡拿的是什麼後,他猛地站了起來,死死盯著海蒂看了一會,才緩緩低頭看著海蒂掌心的東西。
“你怎麼會有……你是怎麼把這東西給……”
海蒂收攏掌心,得意笑起來:“所以呢,你來不來?”
比利的臉色變幻了好幾次,如果海蒂帶來的東西是真的話,這大概是他獲得足夠實力前,唯一一次有機會真的抹殺蘭斯,又不會危及到自己的辦法。
“我來。”
海蒂笑了起來,她輕輕拍了拍手,笑吟吟地說:“恭喜,我們又多了一個好夥伴。”
比利挑眉:“們?”
…
“我們是為了什麼出現在這裡的?”
傍晚時分,天色暗淡下來,連路況都看不清楚。
丹尼爾嘟嘟噥噥,他懸浮在半空,在樹枝的遮掩下試圖撬開窗戶。西蒙站在下麵給他望風,頭也不回地回他:“嗯,顯然是我們說服不了蘭斯改變他的主意。”
丹尼爾刻薄地評價:“他總有一天會被他的好心腸害死。”
西蒙:“跟著來的你沒有資格這麼說。”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不遠處,半蹲在樹上查探敵情——特指丹尼爾在撬的這座告解廳——的紮比尼丟下來一句,“來學院後,我還沒被學監叫過家長。”
西蒙:“……這是什麼很值得興奮的事情嗎?”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問德克雷教士要鑰匙?”
蘭斯站在樹下問。
丹尼爾忙裡偷空回他:“德克雷教士那麼嚴肅,問他要鑰匙,肯定會追問一大堆。哈金斯小姐不是不想被講師發現嗎?”
蘭斯沉思。
蘭斯繼續沉思。
德克雷教士很嚴肅嗎?
他偶爾輪值去守傳送陣的時候,還總會摸蘭斯的腦袋咧。小老頭雖然看著很不好說話,偶爾還會給他塞糖吃。
但丹尼爾這麼說,蘭斯也沒有再問,隻是說:“總是要說的。”
他們把娜拉留在了宿舍裡,紮比尼特地找人陪她。雖然蘭斯更願意將那種“陪伴”稱之為監視。然後順著紮比尼的門路一路找到這裡來,這座告解廳就是海蒂最後出現過的地方。
不過這處小告解廳已經很久沒有啟用過,所以門窗緊閉,也不知道海蒂到底是怎麼溜進去的。
“我以為你答應過哈金斯小姐不告訴講師?”
“我隻答應了在找到人之前不告訴。”
丹尼爾回憶了那對話。
“蘭斯,能不能拜托你,找到海蒂,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講師?”
“嗯,我會幫著找找。”
這麼一想也是,蘭斯好像從來都沒有正麵答應過娜拉什麼。
似乎是察覺到丹尼爾的困惑,蘭斯補充了一句:“這隻是抵消了她之前做的事情。”
同樣站在下麵的西蒙翻了個白眼:“誰教你的算數?等價對換是這樣對換的嗎?你做的已經遠遠多於那幾句隨口的維護。”
“相比較回報哈金斯小姐的善意,我也想知道海蒂想做什麼。”蘭斯認真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
他當然知道娜拉所求遠超太多,索性蘭斯也沒打算完全照做。比起找人,他更想直接確認海蒂的目的,以及徹底解決這種背地裡的麻煩。而要達到這個目的,暫時避開講師的視線會更好。
而丹尼爾采取這種蹩腳的撬門方式,而不是直接地用術法闖進去,也是為了儘量不引起更多的注意,畢竟……
“弄開了。”
丹尼爾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然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