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弟弟兩句,但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沒意義,終是放棄了。
燕長寧也被四兄勾起了些話,在一旁附和道:“五兄,四兄的話不賴,我方才瞧見了,那模樣那氣度,還是個軟綿綿的好性兒,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找茬了。”
燕錦當時雖然就在對麵,但當時正在聽曲,大約是劈啪聲太大,將下麵得熱鬨蓋了去,不知道崔氏女被為難的事。
此番聽了三妹三言兩語說了一遍,不覺生了些憐香惜玉的心思。
“你說你,欺負人家崔家娘子作甚,柔柔弱弱的,當時一定可憐極了。”
一家人多年,幾乎都知根知底的,也習慣了燕錦這般憐惜美人的性子,也沒人去搭理他。
燕銘性格沉穩,本就話少,燕鈺倒是平素話多熱鬨,但此刻消沉如一團爛泥,隻會喝酒,便隻剩下燕錦這個憐香惜玉的嘴。
燕長寧本想讓四兄叭叭的嘴閉上,但聽他說著說著,話題引到了一個有趣的處來,燕長寧開始津津有味起來。
“大兄,五弟,三妹,你們有沒有聽到離宮那邊傳來的消息?”
在場幾人一聽,反應各異。
燕銘這個太子整日隨著元寧帝接觸政務密報,什麼都知曉,自不會露出什麼詫異。
燕鈺整個人正處在一種對萬事都漠不關心的狀態,神色冷漠不予理會。
除了燕長寧這個什麼都不知道又什麼都好奇的上來追問,便再沒有彆的了。
但僅有燕長寧一人,對於燕錦這張想要叭叭的嘴,也足夠了。
“四弟慎言。”
燕銘作為儲君,最是持重沉穩,語重心長地說了句。
燕錦則嬉皮笑臉道:“大兄勿要這般嚴肅,都是自家人,況且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隻一家人說個熱鬨,又不往外頭說,怕什麼?”
想來是這番話燕銘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便不再發話,燕錦這才繼續說下去。
“我聽說,前日離宮那邊傳來了信件,是那位堂兄寫得,說是自知時日無多,想要允準阿父在他去了前讓他見一見崔家大娘子……”
不理會燕長寧驚愕似想要說話的反應,燕錦繼續道:“我一聽這個消息,當下便找了宮裡的老人過來打聽,果然,說是咱們這位堂兄打小便愛慕崔家女,隻是一直苦於崔家女與我家有婚約,這不,去歲人家一回來,便央他阿母求娶崔家女,準備贏了之後就冊封人家當儲妃呢。”
這事雖然對於洛陽權貴階級不是什麼大秘密,但對於從涼州來的燕家人卻是一個頂頂新鮮的事。
燕長寧聽了這麼大一個樂子,剛想說兩句,就被一旁一直沉默飲酒的燕鈺截了話。
“原是這樣,怪不得當初跑得那樣快,原來是瞧不上我這個皇孫妃的身份,想當儲妃啊,可惜天不遂她崔氏的願,如今皇孫妃她都不用想了。”
“是個心思貪婪,會招蜂引蝶的。”
語氣慵懶又不屑,毫不客氣地對著那位與他有過一紙婚約的崔氏女總結評判。
然,先前還對崔氏女找茬的燕長寧反倒過來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