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腹劇烈疼痛,像有一股力拚命往裡鑽,痛得她立馬清醒,臉色煞白,匆忙起身去客房配套的衛生間,果然是大姨媽來了,偏偏忘了日子,沒做準備。
寧姿忍痛出門,打算找女傭借衛生用品,誰知剛一開門就和霍辭麵對麵。她抿緊唇,手從小腹上移開。
霍辭有一絲錯愕,看了眼身著棉質睡衣的寧姿。她烏黑的長發柔順地搭在肩膀上,嫻靜柔美。他不動聲色移開視線,解釋道:“我不困,房裡又有些悶,所以出來走一走。你呢,怎麼也出來了?”
寧姿腹痛緩解了許多,但心裡焦急,又不願讓他知道,隨口敷衍,“和你一樣。”
本以為霍辭會就此放過她,沒想到他微點下頭,繼續問:“住得還習慣嗎?”
廢話,不習慣又怎樣?難不成還冒著大雨連夜下山去?
寧姿腹誹,到底沒說出口,乾巴巴回應了聲,“習慣。”
“那就好。”
就在她再一次以為對話結束打算告辭時,霍辭又開金口,“窗戶記得關好。天涼,如果被子蓋著薄,櫃子裡還有備用棉被。”
“嗯,好,我知道了。”
“餓不餓?看你晚飯好像沒吃多少。”
寧姿欲哭無淚。這人平時話少得像個啞巴,陰沉得很,現在怎麼跟著了魔一樣嘮叨個不停?
“不餓。”寧姿繼續好脾氣答著,悄悄咬緊後槽牙。
話說到這裡霍辭也覺得差不多了,正打算以“早點休息”作為收尾,抬眼卻見她蒼白的小臉繃緊,眉心微蹙起,忙問:“你怎麼了?”
“沒有。”寧姿仍不願說。
霍辭細致入微,不信她說的,思索片刻後得出結論——
“還在為結婚的事擔心?”
寧姿神色愁雲慘淡,默默抿緊唇,不作聲。
他以為自己猜對了,勸慰道:“不用在意。雖說母親有她的想法,但我尊重你的選擇,畢竟當事人是我們,婚期延後到你大學畢業。其實剛才吃飯時,母親已有了鬆口的跡象。”
他在有理有節地分析,寧姿在內心尖叫——讓我走!
見她臉色沒好轉,霍辭耐心說:“或者你有其他想法,直接說。”
她終於憋不住了,低聲催道:“彆問了,你快走吧。”
又一股刺疼襲來,她忍不住蜷起上身,手捂小腹。霍辭這才看出不對勁,緊張問道:“你身體不舒服嗎?”
寧姿說不出話,小臉皺成一團。
“哪裡難受?肚子?”霍辭趕緊伸手扶她,“剛才為什麼忍著不說?不行,我帶你下山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