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2 / 2)

庸俗訂婚 五顆水星 5668 字 2個月前

“做這做那?”霍辭不緊不慢重複道,轉臉看向寧姿,故作疑惑語氣,“要我為你做什麼?”

她沒回話,懶得理他。霍辭興致勃勃,目光依然停在她臉上。

鐘大風被忽視,臉麵掛不住,怒火橫生,“彆怪老頭子話講得難聽,關於你的傳聞我聽了不少,霍家子子孫孫裡,你最不成器,打眼看就知道不是成大事的料。今天要不是我警示,遲早叫女人也騎到你頭上。”

霍辭神色淡然,並未因受辱而動氣。寧姿卻忍到了極點,對倚老賣老的長輩,她本想息事寧人,但鐘大風罵霍辭罵得難聽,她受不了,“二舅公少說兩句。正因你不尊重女性,二舅媽才執意跟你離婚,丟下孩子跑了,不是嗎?”

這話戳中鐘大風痛處,他當即勃然大怒,拍桌子站起身,“混帳東西!和霍家訂婚增長你的傲慢心,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你這目無尊長的,爹媽不在,就沒人能管束你了嗎?”

他枯枝似的食指快戳到寧姿臉上,霍辭一把擒住他手腕。

“啊!痛痛痛!”鐘大風五官扭曲,痛嚎連連。霍辭鬆手,他依然齜牙咧嘴,另一隻手扶住手腕,扭了扭。

霍辭站在寧姿身旁,冷道:“想得到晚輩的尊敬,長輩也該有長輩的樣子,先管束好自己。”

鐘大風氣得發笑,眼角溝壑擠得更深,“好哇,你找了個好靠山。”

“我既然和她訂婚,就是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夫,自然是她的依靠。”霍辭很認真地說。

寧姿不禁看了他一眼。他的臉龐繃成格外鋒利的線條,雙眼像刀刃,犀利尖銳泛著寒光。那一刻,忽然感到踏實,像很久很久以前父母在世時,那種任何時候都有人在她身後支撐的感覺。

這桌的小風波未引起眾人注目,唯有鐘騰一直暗中關注,噙著偽善的笑走來,“舅舅,您老人家可吃好喝好了?感謝您賞臉大老遠趕來參加我外甥女的訂婚宴。”

聽這話,鐘大風怒氣更盛,撐大鼻孔哼了一聲,“是老頭子自作多情,不缺這一口飯吃、一杯酒喝,眼巴巴跑來惹人嫌呢。”

“這話從何說起?”鐘騰佯作迷茫。

“問你的好外甥女吧。”鐘大風氣呼呼告狀,“我承認剛才態度激動了些,但是你寧姿不肖在先。”

“噢,還請二舅公仔細說一下,免得我雲裡霧裡挨一頓訓,覺得莫名其妙。”寧姿淡道。

他垂在身側枯枝似的手捏成一團,“好,我問你,年初我寫信問候,提到修繕老家祠堂一事,怎麼半年過去都沒動靜?”

寧姿睨了鐘騰一眼,“有這事?”

鐘騰盯著她,開口道:“我跟你提過。”

“多久?”

“就在大年初三那天。”

“是嗎?”她聲音冷淡至極,“上午、下午還是晚上?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提的?”

“這我怎麼記得清楚。”鐘騰皺眉。

“彆轉移話題,把責任推到你舅舅身上。”鐘大風教訓道,“這點事也值得我三催四請?要是今天我沒來,你就當沒發生過。難道修繕祠堂是為我自己?”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橫飛,“我是為了鐘家列祖列宗,這也是族中父老的意思。做人不能忘本,不敬祖宗的人還指望祖宗保佑嗎?”

“這話說得太嚴重。”寧姿不鹹不淡接話。

鐘大風麵露凶色,“我看還說輕了,一拖再拖,這事像石頭投進湖裡,半點水花都不起。”

鐘騰擺出愁苦神情,插話道:“舅舅彆急。哎,祠堂的事外甥我一直放在心上,但您也知道,說到底紅鼎軒由不得我做主,撥款還得寧姿點頭。”

“好哇,寧丫頭好威風,我們這群做長輩的要看她臉色不說,就連孝敬祖宗修祠堂也得她點頭才算。”鐘大風氣得眉毛、胡子跟著抖,“你這臭丫頭也不怕折壽!”

“嗬!”寧姿冷笑一聲。

“你笑什麼?”他瞪著昏黃老眼問。

“二舅公氣成這副樣子,倒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輕描淡寫道,“從前不是最看不上我和我母親?原話怎麼說來著?噢,女兒總要嫁人,算不上自家人。就連年節裡上桌吃飯,在您看來都是沒規矩。怎麼修繕祠堂如此重大的事卻不找姓鐘的子孫男丁,反倒找上我這個外姓的孫侄女?”

老頭子橫眉怒目道:“好啊,你個沒心肝的,倒擺起譜來了,將自己和老鐘家撇得乾乾淨淨,有本事抽乾身上流的血。”

一直安靜的霍辭冷不丁開口,“大喜的日子您說這種話也太過激,怕是有人想吸寧姿的血。”

“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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