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放下心後,寧姿沉寂已久的胃好像突然活過來了,饑餓感一下子蘇醒。兩人去了附近一家沙縣小吃店吃飯,也不知算晚餐還是夜宵。
寧姿餓得很,雞排、雞腿、鹵肉一塊塊往嘴裡塞,吃得嘴唇上泛起油光。霍辭看她饞嘴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拿餐巾紙替她擦了下嘴,促狹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裡逃出來的難民。”
寧姿咽下口中的食物,又喝了口海帶湯,這才慢條斯理地懟回去,“論造型,你更像難民。”
他笑意更深,往她嘴裡又塞了隻蒸餃,沒等她嚼完,又塞下一隻、第三隻,直到她腮幫子鼓鼓的,跟隻貪吃的小倉鼠一樣,他忍不住笑出聲。寧姿口中包著食物,努力咀嚼,不忘瞪他一眼。
這時,兩名女學生說笑著走進店裡,她們也是清遠的學生,和張一妗交好。自從張一妗在大賽陷害寧姿組的事情被戳穿受處分後,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找過寧姿的麻煩。但她恨寧姿也不是一兩天的事,這兩名女生沒少從她嘴裡聽說寧姿的壞話。
短頭發的那個下巴抬了下,“那邊那個是寧姿吧?”
另一位紮馬尾的回頭看了眼,“還真是,跟她坐一起那男的是誰?男朋友嗎?”
短發女點頭,“肯定是,他還喂寧姿吃東西呢。之前有傳言說寧姿拒絕霍亦辰是因為她男朋友是隱藏的商界大佬,現在看來都是假的。你看那男的穿成那樣,臟兮兮的,肯定不是什麼大人物,估計還得靠寧姿倒貼呢。”
兩人嘲笑了幾聲,馬尾女又問:“你說她為什麼要拒絕霍亦辰,選擇這種男人?”
短發女不屑哼聲,“拒絕什麼,估計是霍亦辰對她膩了,她為了麵子才說是自己拒絕霍亦辰的。校花又怎麼樣?她那男朋友給我,我都不要。”
馬尾女十分同意她的說法,“咱們把這個消息告訴一妗,她肯定高興。”說完,舉起手機悄悄拍了張照,畫麵裡是笑著說話的寧姿和霍辭外套上沾滿泥點的背影。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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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這張照片被傳到了校園論壇上,一時間樓蓋了千層高。寧姿本來就是票選出的校花,關注度向來很高,評論區留言大多是感慨寧姿眼光不好的,甚至有人惡意推測她是被社會上的混混給騙了。部分男生則高興地表示女神的眼光這麼低,自己也有機會了。而關於“寧姿被霍亦辰拋棄後自暴自棄”的言論甚囂塵上。
葉麗佳看了這些評論後,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拍桌子,“寧姿的男朋友明明是自己創業的富一代,比沾了父輩光的霍亦辰厲害多了。我也要去評論,你們幫我頂上去。”
寧姿微笑道:“謝謝你替我考慮,不過不用了,沒必要浪費時間解釋。”
“哪裡沒必要?你沒看他們說得多難聽。”葉麗佳忿忿不平。
“嘴長在人家身上,管不住的。我們來這所學校是為了學習,為未來鋪路,不需要關注其他無關緊要的。再說,人這一輩子本來就會承受彆人的指指點點,但我們不是活在彆人的嘴裡或認知裡,活出自己最重要。要是在意彆人的看法,一天天的得累死了。”
聽了這番話,葉麗佳總算冷靜下來,“就你想得開。”
大一下期的課外實踐內容,寧姿、董筱、葉麗佳、文成四人組選擇了舊書捐贈活動,課餘時間在小圖書館內一角設置攤位,登記收取校內學生捐贈的舊書,之後統一寄去山村學校。這一活動十分有意義,響應的學生眾多,一上午就登記了六頁名冊,四個人忙得像陀螺一樣連軸轉。
“文成,你不舒服嗎?”葉麗佳注意到文成的異樣,走過去關心他。
他擺了下手,“我肚子有點難受,不礙事。”
寧姿觀察他的樣子,擔心道:“你的嘴唇都白了,還是去校醫室看一下,彆忍著。”
董筱也急了,“寧姿說得對,我扶你過去。”
文成終於答應,被董筱攙扶著離開。隻是四個人的工作量一下子落到兩個人頭上實在辛苦,葉麗佳忍著腰酸背痛好不容易把書分好類,對寧姿說:“我去倒杯水喝,馬上回來,給你也接一杯。”
葉麗佳離開後不久,一行五名男生走了過來,為首的男聲皮膚黝黑,臉頰卻有些紅,其他四人臉上掛著奇異的笑,推搡前麵的男生,目光不時往寧姿身上瞄。幾人停在攤子麵前,領頭男目光鬼祟地瞧寧姿,露出門牙笑了下。
“同學,請問你們捐贈什麼書?”寧姿翻了一頁冊子,提筆正要記錄。
黑皮男搔了下後腦勺,“我們沒有書。”
寧姿疑惑地抬眼看向他。
“我家是開麵館的,不過你彆誤會,我家店開了三家,算是家境殷實。”他一本正經道,正當寧姿更感疑惑時,他又急促說了句,“寧姿,你跟了我吧。”
寧姿定定神,緩緩地把冊子合上,神色厭惡地問:“你們是在戲弄我嗎?”
後麵四名男生立時發出嘲笑聲,喧嘩刺耳,使她感到不快。
“我說的是真的,你這麼漂亮,何必想不開倒貼呢?而且你和霍亦辰的事我也聽說了,可我不嫌棄你。”說完,為首的男生還大膽地上前一步想抓寧姿的手,好在她夠機敏,撤身避開了。
“同學們,如果你們沒有要捐贈的書,就請離開,不要耽誤活動進展。”寧姿冷道,見他依然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開,又義正言辭地說,“否則我就不留情麵直接向老師舉報。”
這下其他四名男生笑得更歡,嘴裡還鬨著“哈哈哈,我說不行吧,人家看不上你”。黑皮男臉上掛不住,氣極了,罵道:“假裝矜持,以為自己多金貴呢。”
臨走前還故意把一摞書踹倒,隨後一行人吵吵鬨鬨地離開。
寧姿翻了個白眼,蹲下身整理書本,視線裡忽然邁進一雙光滑鋥亮的漆皮高跟鞋,抬起臉一看,來人妝容精致,神色卻張揚跋扈,是許久不見的張一妗。她吃了虧,卻還改不掉傲慢的秉性,居高臨下睨著寧姿,哼聲,“當初還以為你多有本事呢。”
麵對接二連三的騷擾,縱使再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住了。
真是的,這些人怎麼這麼煩人?
寧姿豁的一下站起身,冷笑一聲,銳利的目光盯得張一妗心裡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