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可能。”周思思回答道,“把方子留給你很周全。”
“是吧?可後來,有一個人把方子偷走了,甚至直接用上了。”張展有著明顯的咬牙切齒,“還在師父去世那一天用的,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會不顧一切的抓住他。”周思思沒有思索,直接給出了答案。
說出口的那一刻,她想了想,如果深思熟慮,自己還會是這個答案。
“所以我說,周警官。”張展再次用他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周思思,“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我也想抓住他,我不是六一三案的凶手,我以師父的名義起誓,以上全是實話。”
“不用,我相信你。”周思思回答道,“你查到什麼了嗎?”
“我查到的先前已經告訴你了。”張展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些與那個方子有關的事,你要確保,這個方子不會外傳。”
“我以師父的名義起誓。”周思思舉起一隻手,“絕不外傳張展透露的方子內容。”
“周警官,我也相信你。”張展說道,“六一三案日期上和易身術相同,六一三,六一八,下一起是六二一,夏至,也就是昨天,如果對方想要達成目標,必然會在昨天夜裡行凶,昨天夜裡行凶的,就是六一三案的凶手。”
“我知道了。”周思思回答道,“凶手有什麼特征嗎?”
“身體不適,或者身邊有人身體不適。”張展回答道,“如果抓到他了,能告知我嗎?或者說,會刊登在報紙上嗎?我想第一時間知道。”
“如果確定了你無罪,走時我們加一個聯係方式。”周思思回答道,“確認是凶手後,我會告訴你。”
“謝謝。”張展回答道。
“不過我還有一個與六一三案無關的事要問你。”周思思開口道,“你到遊泳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嚇唬小女孩?”
“我到那邊祭拜師父。”張展說道,“我沒打算嚇唬她,拿東西過去的過程中遇到了,我應該換一條路的,沒想到她會在那待那麼久。”
“明白了,六一三案如果還有下一起。”周思思深吸一口氣,“會發生在哪一天?”
“二十二號,也就是今天。”張展回答道。
周思思來到審訊室外,開始梳理談話內容。
首先他的話真假不知,能確定的是他確實很敬愛他的師父。
人通常都以自己的想法來揣度他人,在他聽到自己說師父的那些事之後的反應不像是,假的,也就是說在他的認知裡師父大於一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也正是如此他才會揣度我和師父的情誼,並且在聊到遊泳館時拿祭拜師父來做借口,試圖激起我的同情。
也許在他的認知裡,大家都是敬愛師父的人,都說是為了祭拜師父了,肯定就一陣感動然後此事結束了。
這更說明了他對於遊泳館的膽怯,遊泳館很可能有什麼證據,會是什麼呢?
假設他是凶手,會不會是凶器呢?
在這之前他都給了什麼信息來著?
六一三案凶手身體不適,或者是身邊人身體不適,可這是他早就說過了的,昨天很可能會有下一案,現在的情況是下一案已經發生了,而且是兩起。
如果他的話屬實,有用的信息是今天還會有一起。
那他跟我說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他如果真的無罪,如果真的為了抓到凶手,他為什麼不早說呢?
他的表現仍然像是在拖時間,那他拖時間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了某些證物消失?
他說到遊泳館怎麼說來著?祭拜師父,拿東西過去的途中遇到了小女孩,應該換一條路的,沒想到小女孩會待那麼久。
他怎麼知道小女孩之前就在?這條路他到底走過幾次?他是不是先前帶了凶器,或者自己沾了血的衣服,往遊泳館哪個地方扔了?
那邊的搜查還沒結束,也許自己應該去現場看看,可昨夜就是自己的錯誤決定導致了巡邏警力少了三個,會不會就是少了我們三個,才發生的命案呢?
王勇和鄒靜走了過來。
“我準備去遊泳館一趟。”周思思對兩人說道,“我懷疑那邊有凶器,但是我也懷疑這是張展調虎離山之計,你們還在所裡吧,我一個人去看看,如果有情況我和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