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來讓自己的嫌疑降低時,周思思開口了。
“昨天是我做錯了。”周思思說著,“如果不是我的錯誤決定,很可能那個人不會死。”
“周警官,你們接到報警電話時他已經死了吧?”趙誌文問道,“這怎麼說也和你沒關係,這是……”
“不。”周思思打斷了他,“是我太心急了,我不該著急審訊,不該早早地就覺得勝局已定,如果我警惕些,如果我謙遜些,這些事本不會發生,我做了錯誤的決定,我不該那樣。”
“周警官,是不是壓力太大了?”趙誌文問道,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對,趙誌文第一次在一個警察身上看到這些,他認為周思思應該不是那種一點壓力都受不了的人,可現在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對,他必須說些什麼,沒內容也好,沒營養也罷,一定要說下去,要讓她注意力轉移出來,就像周思思曾經呼喚他一樣。
這樣她才能更好的破案,從而洗去我的嫌疑。
“有些決定也不是你做的,對吧?警察也有自己的指揮係統吧?”趙誌文繼續說著,“你不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頭上,人不是萬能的,沒有那麼大的責任。”
副駕駛沒有傳來聲音,趙誌文繼續說了下去。
“人不是全知全能的,就算有些事真的你有責任,也不應該責任全在你。”趙誌文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他不了解事件內容,也不知道周思思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是周思思幾次讓他從這樣的狀態中走出來,他不能看著周思思就這樣陷進去,“我們認識到錯誤了,這就很好了,下一次我們不犯就是了。”
“我就是認識到了錯誤才會這樣。”副駕駛終於傳來聲音,“曾經我因為沒做一件事而導致了我不願接受的後果,現在所有我想到的事我都想要做,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但是我怕我沒做某一件事而再次導致我不願接受的結果出現。”
“我明白了。”趙誌文明白了,周思思這種對自己的高要求,以及近乎強迫症一樣要求自己想到就要做的心態來源於她過去的某一件事,“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把你送到,讓你做想做的事。”
她才二十多歲,趙誌文把油門踩到了底,她明明那麼明媚,前途無量,居然也要被這樣的事情折磨。
老天,為什麼不能讓這些不幸的事集中一下,如果沒有人願意承受,我願意承受她的這一切。
我已經有那樣的過去了,我再多一些這樣的情緒也沒什麼,可她不應該這樣,她應該有更好的人生才對。
“周警官,到了。”趙誌文抵達了河陰遊泳館,他轉頭看向周思思,他認為這句話很可能能把她拉出來一點。
“謝謝。”周思思恢複到了堅毅的表情,隨後用手去拉門把手。
“還沒解鎖呢。”趙誌文回答道,“昨天是不是太累了,周警官,臉上好多汗,擦一擦吧,人民警察要注意形象。”
他把毛巾遞了過去。
“昨天出門前剛洗的。”他怕周思思不用,特意補充道。
而他看過去時周思思已經把臉擦淨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這句話。
“車技不錯。”周思思拉開車門,“下次請你吃飯。”
她走了下去。
*王勇
審訊室的燈始終沒有關。
“張展,你不配合也沒關係。”王勇說道。
和周思思不同,張展在這裡停留的時間可能是他少有的探尋真相的機會,他不想錯過,他想儘快抓到真相。
“可能你不知道,現在科技發展比你想象的要快一點。”王勇繼續說著,“首先是監控,我不知道你聽過沒有,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監控可以把人照下來,就像電影一樣。”
“當然,可能你不看電影。”王勇補充道,“就和電視一樣,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不,對我來說是好消息,對你來說就不一定了,你去的地方,都是有監控的。”
玉蘭小學沒有監控,這王勇清楚,他隻是想借這個話看看張展對現代科學的了解,順便詐一詐張展。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