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之月皺眉看著白英。
她的眼神冰冷至極,似乎看的並不是人,而是一件待沽價的商品。
等沈春說完,曲之月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些疲倦,她朝白英擺擺手,說:“你下去吧。”
不是走,而是下去,那便是要留她的意思,白英看向沈春。
沈春溫柔地笑道:“娘娘許你每月探望殿下一次,已是難得的恩典了,還不快謝恩。”
白英垂下眼,重又跪伏在地,恭敬地說道:“謝......謝過仙後娘娘。”
曲之月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
白英謝完恩,一言不發地走了。
她走得很快很急,因而也就無人發現,她垂在腿邊的手,早就緊捏到指節發白。
曲之月在她走後,問著沈春:“你為何要替白英求情?”
多疑,似乎是每個上位者的通病,哪怕沈春待在她身邊數千年之久,一旦有異常之舉,曲之月還是會下意識懷疑。
“我並非替她求情,而是替娘娘您做打算,”沈春搖搖頭,繼續說:“今日殿下暈倒前,見過了東海的那位公主,娘娘您是知道的,東海公主不過是個棋子,咱們早晚是要廢掉,屆時,總要找些人來承擔東海的怒火。”
她說著,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您說,該找誰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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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青漾氣鼓鼓地回到長明殿。
奚雲禎莫名其妙地挨了她一頓罵,隻覺得冤枉,不解地問道:“我什麼時候做負心漢了?”
他今日明明一直待在殿內未曾出去。
喬青漾甩給他一個眼刀,東窗事發,還不承認是吧,那好,那她就挑明了說!
“我問你,那個今天在你身邊的女人是誰?”
聞言,奚雲禎麵色微沉,他緊抿著唇,反問道:“是不是一個身形高挑,且麵容英氣的女子?”
若真是白英,那豈不是說明,奚雲禮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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