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是沒反應過來。那昨夜呢?”兩人此時還在床榻上,麵對麵之間,劉淮視線鎖著她,“昨夜你要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
穆千凝苦了臉色。
她就是太困太累了,實在是等不了了。
還能怎麼解釋。
可確實也是她的問題。
帝後新婚夜,她沒能天子來,自己先扯了被子呼呼大睡。
實在是沒規矩。
也就是陛下不細究她了,可眼下也差不多,這不讓她來解釋了麼?
想到這,穆千凝覺得有些憋屈。
自己這一早好像一直在被對方追問,一直在自責。
可她明明沒做錯什麼。
確實是太困了。
昨日忙了一日,沐浴更衣完她也在寢殿等了很久,隻是陛下一直沒來,困意上來了,她也控製不住自己。
結果眼下對方一直叫她解釋。
她能解釋什麼?
“妾昨日實在是困,沒能等您回來,妾知錯了,陛下您下旨責罰吧,怎麼罰妾都認。”
心情不好,說話自然也怏怏的。
劉淮原隻是想逗逗她,不想似乎竟逗過頭了。
看她麵上顯而易見的沮喪,劉淮不禁皺眉,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這樣逗她。
“不是,朕不是怪你。”這也是他第一次哄人,一時間也有些手忙腳亂,“朕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總不能說就是想看她緊張的模樣吧?
眼見對方情緒還是不好,劉淮歎了口氣,“是朕不對,朕不該說這些。”
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穆千凝:?
這什麼意思?
陛下是在和她道歉?
可是為什麼跟她道歉?
她好像沒做啥呀。
怔愕之間,對方微微抬手,指尖輕觸她眉心。
“彆皺眉,也彆不高興。”劉淮的聲音低柔,“朕希望你在朕跟前,永遠是笑著的。”
就像盛放的花一樣,永遠不會凋謝。
穆千凝緩緩眨了眨眼,顯然不知道怎麼忽然就進展到這地步了。
陛下才剛跟她道歉,現在就說希望她永遠開心?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從昨日起,陛下就和先前不太一樣了。
至於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
就像是原本壓抑著什麼,昨日之後都釋放出來了。
可真要細想,又想不出具體是什麼。
隻是比起先前,如今的天子,似乎對她更耐心,也更情深。
穆千凝下意識想到情深這個詞。
這會兒望著對方的眼,她竟能從那裡麵看出濃烈的情緒和深情。
所以在說出那句話時,才顯得那樣順理成章。
若是外人,隻怕也以為她與陛下已經相識多年,對方對她情根深種多年。
可滿算下來,兩人從第一次見麵至今也不過月餘。
遲鈍如穆千凝,似乎也發現了。
陛下對她似乎很不一樣。
“怎麼了,還心情不好嗎?”以為自己的致歉不管用,劉淮指尖滑落往下,輕握住她的手,“婉婉,告訴朕,怎麼做你才會高興起來。”
穆千凝忙擺手,說自己這會兒沒有心情不好,隻是不知道要如何回複。
正說著忽然意識到。
“陛下,您叫我什麼?”
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