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乾嘛?”
“我不是說過嗎?想邀請你加入我的樂隊。”林心舟認真道,“不當樂手也沒關係,你想當什麼當什麼。”
“為什麼盯住我?”葉空疑惑,“我會的隻是嗩呐而已,嗩呐這東西,跟你們樂隊應該不太契合吧?你寫的曲子能有幾首能用上嗩呐的?”
“你怎麼能這麼妄自菲薄呢!”林心舟突然激動起來,一拍桌子道,“你要知道你那天展現出來的,可不僅僅是高超絕倫的嗩呐功底,還有你天才般的音樂才華!”
“你知道我那首曲子寫了多久嗎?!整整半年的時間!無數次的修改無數次的實驗無數次的重來,我才勉強拿出了完整版!就連我自己,都是練了好長時間才能完全熟練的,可你呢?你居然隻聽了一次,就能改用完全不同的樂器把它演奏出來了!甚至還加入了你自己的東西,把原來的版本潤滑得更加完美更加激昂——”
說話間,林心舟已經不知不覺越過了中間的桌子,撐著桌麵把臉湊到了葉空麵前,好叫她看到自己灼灼發亮的眼睛:“你是個天才。”
她無比篤定而且充滿興奮地道:“隻要有你的加入,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寫出更好更厲害,甚至能青史留名的曲子!”
“……”
隨著她的逼近而不知不覺後仰進沙發裡的葉空,麵無表情地伸手,堅決地將這張寫滿期冀的臉推遠了。
“我拒絕。”
“什麼?為什麼拒絕?!”林心舟如遭雷擊,表情裂開了不可置信的縫,“你嗩呐吹得那麼好,肯定用了很長時間去練習,而願意付出這麼多時間,就說明你肯定是喜歡音樂的吧?”
“我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葉空說。
“這怎麼能一樣呢?!音樂和彆的愛好可不能同日而語,音樂是記憶的載體,是情感的影像,是時間的儲存器,它是七大藝術中最偉大的藝術!”不知想到了什麼,林心舟突然停止了滔滔不絕,轉而道,“還是說你覺得無利可圖?”
她仿佛突然找到了答案,站起身,抱著胳膊露出了成竹在胸的微笑:“那你可就想錯了,我們樂隊在整個玉洲貴族圈可都是出了名的有地位,甚至不光是在玉洲,我們每隔一年還會去到全國最頂尖的大都市進行巡回演出,你知道的,這種場合都是資本家和權貴的社交天堂,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二代加入我這個普通人的樂隊?”
她微微揚起下巴,就像一隻驕傲的羚羊:“如果你加入我的樂隊,我會對你在玉洲的社交生活負全責——你想要認識誰我就帶你認識誰,你想和誰交朋友我就讓你和誰交朋友,甚至你討厭誰,我也可以幫你對付她,相信我,我絕對可以做到的。”
葉空:……
看著麵前這個仿佛在發表演講的少女,葉空大腦有些放空。
林心舟卻以為她是被自己震懾到了,更加有把握地翹起了唇角。
直到葉空回過神,房間裡才又一次響起聲音。
“林小姐,如果我堅決要拒絕你呢?”
“那我就下次再來。”林心舟唇角彎彎,勢在必得,“下次不行就下下次,總有一天,你會答應我的。”
“好吧。”
在林心舟乍然生光的興奮眼神裡,葉空對她扯了個冷冰冰的笑:“你來給我當狗,我就答應你。”
“……”
興奮的表情被凍住,然後一點點裂開。
而葉空身體後仰,靠入柔軟的沙發,下巴自然而然地抬起一點,左臉上那顆小小的痣將精致的臉襯得冷淡極了。
她好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在說什麼不得了的話,無比平淡自然地道:“怎麼?不願意?或者林小姐更喜歡"奴隸"這個詞?”
“但總之,無論是狗還是奴隸,你都得叫我主人。”
水晶反射的璀璨碎光下,少女對林心舟歪了下頭,無比純良地笑了一笑:“林小姐,你意下如何呐?”
林心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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