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碰!”
“哈哈,這麼寶貝,看來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讓我看看是什麼……”
“按住他!怎麼跟黃鱔一樣亂跳,嘖……”
“就這麼個陰暗玩意兒還能有寶貝的東西呢……”
當背包拉鏈被拉開的滋啦聲響起的時候,葉空終於吃完了最後一口麵。
她站起來,探身,端起放在窗戶上的花盆,眯著眼往下一望,對準那個正在拉拉鏈的人,她毫不猶豫地把花盆丟了下去。
破風之聲響起。
那人抬頭就看見一個急速下降的花盆。
“臥槽!”
一聲驚叫,少年及時避開,卻依舊被砸中了背,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是誰?!”
葉空不回話,一個接一個地往下丟花盆。
哐——這是有人被不幸砸中了身體。
劈啪——這是花盆砸地上碎了一地的動靜。
“嗷!”
“啊好痛!”
“哪來的臭女人想玩英雄救美!你死定了!”
“啊!”
——這是少年們跳腳的哀嚎。
葉空一邊把所有花盆都丟下去,一邊對下麵正呆愣的錢一來沒好氣地吼:“你還不跑?”
錢一來回過神來,飛快地撿起自己的包,一溜煙地跑遠了。
直至錢一來的身影消失不見,葉空才終於停住。
到此刻,店家在窗台上放滿的花盆,已經被她砸光了。
聽到動靜跑上來的老板,見狀發出一聲哀嚎。
“我會賠償的。”
葉空轉頭對他說,然後又被下邊無休止的叫罵聲吸引了視線。
“你個死女人!你是不是找死?!”
“你和錢一來什麼關係?”
“哪來的神經病也敢管我們的閒事?都在玉山上大學了,不知道綠履的人不能惹嗎?”
……
聽著那些叫囂,葉空險些笑出聲來,卻半點要回應的想法都沒有。
混亂之中,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
“你是之前那個送快遞的?”
音色一入耳,葉空就認出了,他是那天那個冷笑著說她“希望待會兒也能這麼正義”的人。
葉空循聲看去。
少年穿著綠履的西裝製服,在這所有人裡麵,他是穿這衣服最渾然天成人。
貴氣,疏離,天然的高高在上。
甚至方才這種群毆的畫麵,他也似乎沒有參與其中,隻是靠著竹子遠遠看著。
於是他也沒有被那些花盆波及,到此時依舊端正漂亮,抬眼看來的眼神極其冷漠。
而且他似乎是這些人的主心骨。
他一開口,就沒有人再說話了。
葉空瞧著他,彎了彎嘴角:“耳朵挺靈的,是我。”
“你不是送快遞的吧?”少年插著兜仰頭看著她,漠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葉空。”
“樹葉的葉,空心的空。”
少女在窗台上撐著臉俯視他們,似笑非笑:“家住楓園街503號,是剛來玉山大交換的學生,校內常駐在"一家報社"咖啡店。”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弟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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