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隻有沙沙的風聲。
就連葉空都短暫的靜止了片刻。
直到溫璨自己繼續打破沉寂。
“所以,你可以理解嗎?”他沒有去看死盯著他的葉空,隻對秦染秋道,“她對我來講,是真正意義上的未婚妻。”
他看向秦見白:“在這個基礎上,我不允許任何人冒犯她,不奇怪吧?”
“……”
秦染秋半晌都沒能呼吸,直到她發出一聲咳嗽。
她捂著嘴把頭彆開,又咳了兩聲,才回過頭來,露出一張慘白卻還算表情正常的臉。
“好,我知道了。”她道,“秦見白以後絕不會擅自靠近你的未婚妻!”
她似乎忍了忍,才又道:“無論如何我們已經認識十幾二十年了!就算隻是朋友關係,你今天為了你的未婚妻就這樣下我的麵子,是不是太……”
“不是"就算"隻是朋友關係,”他在那兩個字上加重讀音,“而是本來就隻是朋友關係。”
“至於後麵一點,”男人笑了笑,抬眼看她,“不是你說的,見色忘友很正常嗎?”
“……”秦染秋被氣得笑起來,“好!今天這事兒我一定要當做樂子好好說給江敘聽聽!讓他以後可千萬注意彆得罪了你的小未婚妻!”
“多謝。”溫璨不痛不癢,“為我省事了。”
“……”
秦染秋捏著拳頭站起來,狠狠瞪了溫璨一會兒,才甩手走人。
才一步,她又頓住了,回頭惡狠狠道:“還有,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喜歡你!連一點點的心動都沒有過!要是有的話,以我的條件和性格我早就對你表白了!你對我來講就是個好用的合作夥伴而已!”
“那最好。”
溫璨依舊不鹹不淡,還抬眼對她笑了笑:“畢竟你也知道,從我成年後,我就從來不跟對我有意思的女人合作了。”
“……”
“還有,既然我的未婚妻不喜歡,你就看在我二十幾年來這來之不易的心動的份兒上,少跟我見麵吧——反正隻是工作上的事,讓你的助理或者……”
他偏頭看向秦見白:“你弟弟來,都是一樣的。”
“……”秦染秋微微變色,“至於做到這麼絕嗎?”
“老房子著火。”溫璨文質彬彬道,“作為朋友,理解一下。”
“……”
秦染秋衝他扯了扯嘴角,又看向葉空:“葉小姐,我不得不說,你可真厲害。”
她笑容燦爛的,好似由衷佩服般,對著葉空豎起大拇指:“我們二十年的友情,比不上你們認識幾個月——你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多了!”
葉空正兩隻手捧著茶杯,剛好喝下一口,聞言回視過去,眨了眨眼:“謝謝誇獎?”
“……”
秦染秋氣衝衝地朝院外走,秦見白的桃花眼藏在麵具之後,深深地看了葉空一眼,才跟了上去。
而在他們即將踏出院門的時候,葉空正漫不經心問溫璨:“所以你今天是來找我談什麼的?”
“訂婚日期,我已經定下了,來問問你的意見。”
溫璨淡然的聲音傳到秦染秋耳中,讓她腳步頓了半秒,然後決然跨出了院門。
·
一路上高跟鞋的噠噠聲清脆好聽,隻是它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到最後幾乎要奔跑起來。
直到走在後麵的人快步上前,拽住她的手:“你冷靜一點!”
一聲低喝後,女人才終於回神般慢慢聚焦了渙散狂亂的視線。
然而一對上秦見白的眼睛她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