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院子都變得格外安靜。
察覺到異樣的當事人和旁觀者都轉頭看去,隻見長長的小徑外,正站著一群各自家族的當權者,氣氛頓時變得格外詭異。
溫蓮他媽倒是一瞬間就露出了受了大委屈的表情,眼淚眼看就要溢出眼眶,人也要朝溫榮走去了,卻淚眼朦朧的撞上了中年男人森冷至極,如看陌生人的眼神。
她腳下一滯,沸騰的腦子條件反射般清醒過來,人也垂下了頭,隻敢慢慢走了兩步,在較遠的距離下停住,朝溫榮僵硬地說:“我……”
她後話還沒出口,溫榮先笑了起來:“三嫂,你怎麼又冒犯了葉三小姐?之前在家裡就起過一次衝突,還差點鬨到老爺子麵前去,今天也不知道避著點?”
語氣調侃,神情輕鬆,好似隻是玩笑。
可話中的意思卻不著痕跡打臉了葉空方才說的“不認識”和“以為是保姆”。
“怪我怪我。”反應過來的女人立刻接話了,“隻因為知道她是阿璨的未婚妻,就以為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溫夫人一看就是剛來不久,所以不知道,我們這位葉三小姐啊,可是個沒人敢惹的姑奶奶。”
說話的是個長相豔麗的陌生貴婦,一臉開朗走上前挽住了溫蓮媽媽的胳膊,還笑著朝桌旁的葉空點了點頭,好像很友好的樣子。
葉空依舊坐在椅子上,此時偏頭問溫璨:“她是誰?”
貴婦笑容頓了頓。
“秦夫人。”
聽到溫璨還當真無波無瀾回答後,秦夫人就更是斂了些笑容。
而葉空一聲恍然大悟的“哦,秦見白那醜八怪的媽啊?”,直接讓她的笑容原地消失了。
“葉三小姐,”秦夫人沉著臉道,“葉家和溫家可以算你自己家你可以隨便窩裡橫,但對第一次見麵的長輩也這麼囂張,是不是太沒禮貌了點?”
剛跟在後麵從房子裡走出來的方思婉見此情景,立刻就要上前,卻被葉亭初攔住了。
期間,那邊的葉空已經站起身來。
“不是要去球場嗎?”
她先轉頭招呼了一下桌邊的幾個人。
周頌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微微抬眉,跟著站了起來。
“給魏知與去個消息,就說我們在球場等他。”
周頌若無其事地避開了自家老媽努力瞪過來,示意他明哲保身的眼神。
幾個年輕人都起身要走。
葉空沒有要給溫璨推輪椅的意思,溫璨一直透明人般存在的助理便自動上前充當起工具人。
一係列動作下來,葉空的無視已經讓秦夫人徹底黑了臉,還有幾個貴婦也都跟著竊竊私語起來。
直到葉空走過小徑,來到秦夫人麵前,她才停下腳步,看著她道:“你也知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麵,那你跟誰"我們"呢?阿姨這麼會裝熟,難怪秦見白一見麵就粘著我不放趕也趕不走……”
不等秦夫人說話,她視線一轉,又盯住了臉上還泛著紅的溫蓮媽媽:“還有,誰說我在溫家跟你起衝突了?你有證據嗎?”
她說著話,視線就慢慢移到了溫榮臉上:“我說我不認識你,我就是不認識你,你想否認?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拿一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