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葉臻在那邊聳肩道,“所以那個發話的二世祖很快就被家裡罵了一頓,還被禁足了,這事兒傳得滿港皆知,然後……”
他說:“我聽說,船王家打算派人親自去玉洲,和秦見白談一談——當然,說是談一談,但想必就是去撈一筆的。”
“這才是成熟人的做法。”葉海川道。
葉臻“嗯”了一聲:“做決定的人是如今的秦家家主,這次要去玉洲的人好像也是他——你知道秦家已經換家主了嗎?”
“你是說,”葉海川放筷的手一停,“秦家那個寶貝獨生子,傳說中的領導天才?”
“這段時間在南港,我耳邊聽過最多的就是他的名字,並且,他也是我見過的超級豪門中唯一一個,改朝換代得這麼平靜的繼承者——整個秦家乃至於整個南港,都沒有為他的正式上位發生絲毫動蕩,就像所有人都提前演練了很多年,又或者是在正式上位前,他就已經是船王家默認的隱形家主了。”
葉臻語氣冷淡道:“這樣一個人,其實我搞不懂他為什麼非要自己去玉洲和秦家談,按理說完全沒有必要的,可既然他決定要去了,那我懷疑,他想乾的事可能未必隻有這一件。”
“你是說,南港秦家也想來玉洲插一腳?”
聞言,沙發上的葉亭初也抬起了頭。
“畢竟玉洲發展很快。”葉臻道,“您知道,南港這邊不少家族,當初都是從玉洲這座黃金城轉移過來的。”
“不可能。”葉海川淡淡道,“所謂的家族,都是地域性很強的存在,就像我們也很難去南港和他們搶資源一樣,他們也做不到的——不過,如果是和玉洲秦家談合作的話,倒是很有可能會改變這邊商場的格局。”
“玉洲秦家會直接飛升?”
“未必能那麼快,但地位的提升是必然的。”
“咱家不會要被超車了吧?”葉臻玩笑似的這樣說。
“說這些有用嗎?你又不進集團幫你姐。”葉海川看起來倒毫不擔心。
葉臻立馬閉嘴。
而葉海川卻在這一刻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葉空對他說的話。
“如果把李家整個毀掉,葉家能吃得下嗎?”
少女琉璃火般冰涼又灼熱的眼神在他腦海裡閃了閃,又被他搖頭晃散了。
打住,孩子一時憤怒下的衝動之言罷了,他作為一個成熟的爸爸當下給她鼓掌也就罷了,怎麼能當真?
掛電話之前,葉海川又叮囑了兒子幾句。
“彆冒犯老人,也彆冒犯小孩。”
“……我看著有那麼沒素質嗎?”葉臻無語道。
接著,他在通話裡的最後一句話是:“對了,聽說秦家那個年輕家主是個有名的瘋子,在南港倒是和咱家老三名聲差不多。”
“怪有意思的。”
葉臻說完,掛斷了電話,抬頭看向對麵陳舊的建築。
“花之盒”三個字映入眼簾。
“我隻是來旅遊,才不是為了了解她來的。”
戴著墨鏡的帥氣男人口中這樣嘟囔著,抬腳向對麵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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