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掛著一絲涼涼的微笑:“且不論她為什麼要偷聽未婚夫和朋友的對話,隻說她答應了要保密卻出爾反爾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人唾棄了。”
女人轉頭看向秦染秋:“染秋,你來說說看,你和溫璨商量的解決辦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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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空得到消息的時候,她的咖啡店已經坐滿了人。
周頌四人組、林心舟、曲霧,甚至還有李因。
看著少女拿著顏料盤從樓上走下來,她一臉狐疑的問幾個人:“你們乾嘛?怎麼突然在這裡開會?”
“你打算乾嘛?”周頌也狐疑的問她。
“畫畫啊。”葉空用畫筆的筆頭撓了撓腦袋,“最近有點頭痛,必須得乾點兒活了。”
“……頭痛不是去休息而是要乾活嗎?”周頌下意識的吐槽,又很快跳過這個話題,“不對,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
他坐在卡座上,上下打量了葉空一遍,發出“嘖”的一聲:“不對啊,怎麼看你都不像那種人才對。”
“哪種人?”葉空莫名其妙。
她原本打算從收銀台那一塊兒的牆壁開始畫的,但眼下來了這麼一出,她不得不先從幾人圍坐的卡座邊開始畫起。
顏料被少女毫不猶豫地塗抹在做舊的牆壁上,她下筆仿佛完全不需要思考,隻憑借手的本能動作,甚至還能一心二用的跟他們對話:“又發生什麼事了?說吧。”
一群人原本都震驚地看著她的動作,此時不得不收回思緒。
周頌正要開口講,卻又被葉空打斷:“讓魏知與說吧。”
“啊?”周頌茫然了一下,“為什麼?”
“我隻是覺得,魏少爺這種平時話少的人,思緒一定更清晰,講起故事來也會更有條理,我聽起來不費力。”
魏知與:……
聽起來好像是在誇獎我,但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很少和葉空有直接對話的魏知與,被好幾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隻微微一笑,故作鎮定的張了口:“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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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魏知與卡了一下,“這樣。”
眼前,葉空已經畫完了一小片花海。
而其他人,原本都在聽魏知與的說話內容,隨時準備著查漏補缺。
過程中卻不知不覺被少女揮筆的背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不知是人的問題,還是那隻手的問題,或者是因為那隻畫筆,那些顏料?
總之,在窗外淡淡天光的暈染之下,總有種神在作畫一般的可怕直覺。
直到少女停下來,轉身露出蹭到一點顏料的鼻尖。
她晃著筆,甩了甩手,先吩咐了曲霧去給自己拿繃帶,然後才對方才聽到的內容做出了回應:“原來如此。”
她在卡座上坐下來,把正在玩圍棋的許泱往裡擠了一個位置。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秦染秋和溫璨是超過十年的秘密好友,而我是才認識半年,就又是偷聽他們說話,又是泄密要害她的惡毒吃醋女?”
少女嘴角勾起一點說不上來的笑。
像是輕蔑,又像是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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