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曲霧,找人把那個卡座圍起來,沙發桌子全都換掉,弄成獨立雅間,不許人進去。”
葉空走進吧台,抬手攔住了端著咖啡要往外走的店員。
“這是送哪兒的?”
“就是那個啊,占了……咦?怎麼換座位了?”正要給葉空指人的店員發出疑問。
葉空也不用她在指了,眼神在吧台上一掃,抬手就從花盆裡抓了一把土灑進咖啡裡。
店員“啊”的一聲,驚訝又慌張的說:“這盆栽剛澆了化肥!”
“那不是正好?”
“可能會中毒的。”
“死不了就行。”
葉空在躺椅上坐下,抬了抬下巴:“送過去,死了我負責。”
店員懵懵懂懂戰戰兢兢地過去了。
杯子放下,她也不敢走,躊躇地看著那位眼熟的客人抬頭對她一笑,一邊問“怎麼了”一邊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她的一句“那個……”才剛出口,男人就表情怪異地把這口咖啡咽了下去。
他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氣:“放了什麼?”
店員捏著手指,慌張回答:“一把土。”
“還好。”男人居然鬆了一口氣。
店員於是把“加了化肥的土”的解釋給吞了回去,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秦見白”沒有在意,隻是也不打算再喝那杯咖啡。
他抬頭去看吧台那邊,從這個角度是看不見葉空的臉的,隻能看見一點發頂。
掃了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練習“克製”。
不然一遇上就總容易激動到無法自控的話,豈不是遲早會死在對方手裡?
他們的遊戲現在才正式開始,他就算真的是個賤人,也是個骨子裡同時刻著勝利欲望的賤人。
隻有贏了這場遊戲,他才能在葉空麵前掌握主動權,而不是至今都像當年那個被耍得團團轉的少年一樣,遇見這個人就無能為力,渾身發抖。
“秦見白”又歎了口氣。
在保鏢們古怪如看巴啦啦小魔仙的視線裡,安安靜靜等待著客人的到來——沒錯,他今天來這裡是真的有事的。
而且是正事。
幾分鐘後,葉空似無法忍受繼續待在一樓,去隔壁買了個甜點就跑到二樓去了。
又幾分鐘後,“秦見白”的客人終於到了。
一輛全身漆黑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
來來往往的矚目中,秘書模樣的人先從副駕下車,躬身打開後車門,隨後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從上麵下來了。
優雅溫柔又羸弱,是典型的病弱貴公子。
剛要走到咖啡店近前的塗晚腳步一頓,眼底浮現一絲驚訝來。
“溫蓮?”
她低頭,迅速發了條消息到七人群組裡去——原本是周頌他們這個四人組,自從一起去了一趟花盒後,四人組就變成了花盒七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