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顯然有彰顯自己在葉空麵前與眾不同的意思,卻也同時代表著另一層含義。
就像許多男人在外和酒友應酬時,遇見楚楚可憐目送秋波的美女一樣,總是一件很有麵子也彰顯地位的事——否則她為什麼不請求彆人呢?因為她知道或者她認為,能做主的人是你。
幾人組於是眼神一頓,其中兩三個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帶點調侃,帶點戲謔地看向葉空。
周頌甚至還笑了一聲:“其實我們的事兒也不是太急,你要留下來跟樂先生談談嗎?葉老板~”
一聲葉老板叫得一波三轉。
期間葉空隻淡淡瞧著樂悅,此時才垂了眼皮一笑:“不了。”
樂悅立刻說:“那之後?”
“之後也不。”葉空掃過一旁的童小雨,落回到樂悅微怔的臉上,“我和她沒什麼好談的。”
她嘴角彎起來,一如麵對任何一個擾人的追求者一樣,有種目空一切的漠然:“我和你也沒有什麼好談的。”
她朝曲霧抬了抬下巴:“記得立牌子。”
少女轉身出去了。
風吹攏玻璃門,發出沉悶的一聲,又被後麵的周頌打開,周少爺快步追上去,放聲大笑:“葉老板!你好不解風情啊!”
林心舟追在後麵嚴肅道:“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解風情才是要不得!”
“林小姐說得有道理。”塗晚打開自己那輛新跑車的副駕,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看著葉空一臉嫌棄地打開她的手坐進去,才戴上墨鏡走向了駕駛座,“尤其當這個男朋友還是玉洲大名鼎鼎的溫總時——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呢。”
他們完全沒有降低音量——沒那個必要,隨便誰聽到了也無所謂,即使這段時間他們和樂悅已經算得上是熟人了。
可,“熟人”而已。
他們和小區的保安也是熟人,和學校的同學也是熟人——見麵時可以笑一笑說幾句話甚至一起吃飯,但也僅此而已。
車門被砰的關上。
周頌也跳進了蘭博基尼。
最後一個出來的曲霧拿著“休息”的牌子掛在門上,又開門朝裡麵的童小雨道:“我做不出立刻丟你出去這種粗魯的行為,但是在我們回來之前麻煩童小雨小姐離開,?並且永遠不要再走進來了。”
她指了指門上那個“休息”的牌子,眼睛一彎道:“否則,下次這個牌子上,就要寫上童小姐你的大名了。”
“曲霧!”周頌在外按喇叭,“快點兒!來不及了!”
“來了!”
曲霧轉頭衝過去,沒開門直接跳進了後座裡。
一行人三輛跑車。
司機們搭在車窗或方向盤上的手腕上戴著與跑車等價的手表,女士鼻梁的墨鏡架上鑲嵌著鑽石,乘客們穿著看不出品牌、由專門的裁縫一針一線勾成的衣裳,腳上蹬著全球隻有兩雙或者十雙甚至是專門定製的鞋子。
他們說說笑笑,嘻嘻哈哈地發動了引擎,肆意的揮霍著汽油和金錢,在無數羨慕向往的目光裡氣勢洶洶地轟鳴著遠去了。
車的轟鳴聲消失時,緊趕慢趕跑來的小金才終於推開門一頭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