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爺艱難地往後退了一步,又支撐著頂住了,臉紅脖子粗的發出聲音來,“你……也太強人所難了,就算,要他們踩死我,一分鐘,也不夠啊!”
葉空輕盈地聳了下肩,遺憾道:“沒辦法,我迫不及待。”
秦少爺:……
迫不及待想要我死是嗎?
死死抱著一堆人的手臂上肌肉線條隆起,手背上青筋浮現,整個人用力到發顫。
可一個人是對抗不了一群人的。
他終究還是被一個相機砸歪了手,讓一個人衝了出去。
有一個就立刻開始有了第二第三個——然而就在第一個衝出去的記者,喜形於色地要奔下階梯的時候,風馳電掣的呼嘯聲急速而來,一輛黑色的大家夥迅速甩尾橫在他麵前,讓他不得不停住前衝的腳步,又被那輛大家夥地側甩逼得後退幾步。
隨後又是第二輛第三輛——整整七量黑色越野,被橫停在咖啡店門口,頭接尾尾接頭,完完全全地將咖啡店大門給堵住了。
有記者想從縫隙裡或者乾脆從車上爬出去,可當車門打開,一個兩個三個——數十個一米八甚至一米九以上,穿著統一西服的壯漢走下來,還順手就哥倆好般薅起每一個企圖跑掉的記者的肩膀,強行摟著走回到咖啡店內時——他們終於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哥們兒跑什麼啊?來繼續跟咱們老板聊聊。”
“來來來,彆走了,這不咖啡店嗎?你們還沒喝咖啡吧?先喝了再走唄。”
“這兒環境多好啊……”
一個戴墨鏡一看就是領頭的人在店內環視一圈,視線落到葉空身上,笑嘻嘻的道:“葉老板?”
“是我。”葉空揚了揚下巴,“如你們所見,我的客人太著急了,而我想讓他們明白一件事。”
她在收銀台後麵慢悠悠的、毫無波動地掃過現場的每一個人,“我的店,雖然他們可以想來就來,想闖就闖——但卻絕對不能想走就走的。”
她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響規律清脆的觸發聲,像是她正在冷靜又冷酷的思考。
幾秒鐘,所有黑衣男們都在沉默等待,讓原本嘰嘰喳喳的記者也不由得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隨後他們就看見少女眼波流轉的眼珠子輕輕一晃,似乎在每個人臉上都帶了一下,又似乎誰都沒看進眼裡。
敲擊聲一停,她在寂靜中輕描淡寫的說:“首先,他們不能從我店裡帶走任何一件電子產品。”
“其次,我的店被他們搞成這樣,我的店長最近又不在——我得讓他們親手給我恢複原狀,連一絲灰塵、一點血跡都不能留。”
"最後嘛,"她看向那個還昏倒在地淒淒慘慘的記者,嘴角勾起來一點,“這個人就算死在我這兒,也是他們自己人為了新聞自相殘殺才搞成這樣的。”
“你顛倒黑白!你喪心病狂啊!!”
有驚呆的記者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指著葉空大吼起來。
葉空聞言看向他,笑眯眯道:“是啊。”
“所以你們看,不要仗著自己是記者就到處拿著攝像頭裝逼,因為你們總會遇到,比你們更會顛倒黑白、更喪心病狂的人。”
“怎麼樣?”她眨眨眼問這些記者,“我是不是比你們更會做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