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的語氣。
這一次,輪到溫璨臉上的笑漸漸淡去了。
會客室內無人說話,門外原本打算進來的溫榮也早就悄悄離開。
而在對視之中,秦悟突然抬手,緩緩從耳朵裡拿出了極小的黑色耳機,噙著笑丟進風衣的衣兜裡。
——溫璨徹底冷下了臉。
就在這時,室內突然響起了一個人接電話的聲音。
是塗晚。
她接起電話不知聽到些什麼,問了一聲:“那葉空還過來嗎?”
“……不知道?”
“……救護車去了?”
“……行,我待會兒打給她。”
“……所以你人跑哪兒去了?”
“……知道了,之後再說吧。”
……
她掛斷了電話,一抬頭,發現幾乎所有人都看著她。
塗晚一怔,下一秒就聽見周頌問她:“葉空今天還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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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一下讓室內的氣氛破冰了,許多人紛紛猜測討論起來。
“應該不來了吧?我看她那咖啡店都被搞成那樣了。”
“重要的是咖啡店嗎?重要的不是她那個新男友被搞成那樣了嗎?”
“她應該需要送那個記者去醫院吧?不然人要是真死了還是挺麻煩的。”
“應該是要送那個小演員和他父母去醫院吧?我看那個老頭兒看著才是情況堪憂,感覺下一秒就要倒了,不是說本來就是重病嗎?”
“但她今天要是不來……”
……
有人開始把目光隱晦地投向了溫璨和秦箏。
誰都知道溫榮邀請葉空是為了給溫璨出氣,但要是最後葉空有了正當理由不用來了——他的算盤豈不就都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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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悟從人群裡收回視線,好似從眾人的討論中搜集到了足夠的情報,便轉回頭看向溫璨:“溫少爺,我看他們好像都在討論你的前女友到底會不會來。”
他問:“溫少爺怎麼想?你覺得,她會來,還是不會來呢?”
溫璨凝視著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隻在幾秒的沉默後輕描淡寫的說:“會。”
“哦?”秦悟偏了下頭,“那我就猜她不會來好了,畢竟聽他們的說法,她那邊好像也挺忙的?而既然你們都已經分手了,前男友的地位,應該沒那麼重要吧?”
他向溫璨挑了下眉,像是在征詢他的同意。
溫璨卻笑了:“秦少爺真的應該去看看腦子了,不是找什麼特效藥,而是去正規並且高明的精神病醫院,先住上兩年再說……否則我怕這麼下去,沒準兒哪天就要靠探監才能看到你了。”
他操縱輪椅,和秦悟擦肩而過,往外駛去:“畢竟像你這種毫不掩飾對彆人窺探欲和熱愛自說自話的自戀型人格,往往都是滋生極端罪犯心理的溫床。”
秦悟側頭睨著他的背影:“看來溫少爺對心理學還頗有研究?”
“前女友喜歡,我就跟著看了些。”
“就是不知道以後對阿箏能不能也這麼用心呢?”
“阿箏是誰?”
“溫少爺這是不想跟秦氏合作了?”
“要不要跟秦氏合作那是我父親的事,你和我一個殘廢說什麼?”
……
輪椅幾乎靜音地離開了會客室。
秦悟緩緩轉回頭來,臉上的所有表情就像被粘上膠水的麵具,一層接一層地被撕去了。
所有熟悉這一場麵的南港人,再次陷入了不敢大口喘氣的屏氣凝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