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臭男人沒追過來,卻也沒走,坐在剛剛他和高瓊的餐桌前,又點了杯酒,悠然自得地慢慢喝。
直到和程然離開餐廳,沈幼恩也不理他。
他們在路邊等的士的時候,眼熟的豪車停在她的麵前,後座還降下了車窗,露出某個臭男人的臉。
沈幼恩無視。
程然倒是說,她如果有事,她可以去忙,沒關係,不用管他。
沈幼恩向來懂得把握分寸,在程然上了的士之後,她才和程然分開,坐進蔣序的車子裡。
鼻子哼了哼,她說:“給你五分鐘,好好交待,交待清楚了我們再走。”
他反問:“跟你吃飯的是誰?”
“你這是打算反咬我一口嗎?”沈幼恩驚詫,“那你可打錯算盤了。我吃飯的對象是普通同事,清清白白,一點越界的舉動都沒有。”
哪像他?前女友公然與他曖昧不清,當著她的麵挑釁她。
“是嗎?”他輕輕一笑,“我反倒覺得,你跟你男同事吃飯的樣子,比你跟我哥吃飯的樣子,還要開心。”
“?!”沈幼恩錯愕,當即側身坐開些,睜大眼睛端詳他。
煙灰的襯衣,肉眼可見地質地輕軟,袖子折至小臂,露出他漂亮的肌肉線條。
修長的手指,指甲剪得乾淨,此時正將領口處的扣子多解開兩顆,隨後又將原本嚴整收進西裝褲裡的衣擺扯出來,整個人以一種鬆弛的狀態往後靠住椅背。
對視上她烏圓的眸子,蔣弗延問得趣味:“需不需要我戴上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