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意思？”呂詩疑惑問。
“你要好好學習了？”方念念不敢置信，在高中最後一個學期準備奮力直追？“現在讀，來得及嗎？”
“來得及。”呂詩肯定道。
方念念想到下午看呂詩刷刷做題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那你覺得今天的題目怎麼樣？難不難？”
“還行。”呂詩回答。
大部分空白，一半靠蒙的方念念：“……”
完了，咱倆不是一路人了。
說好的一起混日子，你卻偷偷努力跑走了。
“走吧，陪我去書店。”呂詩拉過方念念的手，一起朝門口走去。
方念念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最好的朋友在書店挑練習冊，學校布置的作業不夠多嗎？為什麼還要這樣為難自己？但她想到呂詩的處理，便又理解了。
以前的她高考考砸了沒關係，上個大學不成問題。
而現在，她已經沒有後盾了，她能靠的隻有她自己。
方念念靠著書架，看呂詩踮起腳尖從最上層的架子裡抽出一本練習冊，然後原地站在那裡低頭翻閱，神情認真而專注，真的有了那些之前她們羨慕的那些人的樣子。
自己還是條鹹魚，她卻在磨礪中漸漸成長起來。
“你們也來找練習卷嗎？”一個軟軟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張可抱著一疊練習卷站在那裡，白白的皮膚，漂亮的眼睛，簡直就是每個少年夢中初戀的模樣。
“嗯。”呂詩冷淡的應了個音。
“語文、數學、物理、化學、英語，要找哪一科？”張可積極問道：“這裡的練習試卷我大部分都看過，我可以幫你找。”
呂詩看她一眼：“每門都要一點。”
張可想了想，轉身從另一邊的書架上抽出兩本練習卷遞給呂詩：“你看這樣難度的行麼？”
呂詩快速翻閱了一遍，搖頭道：“太簡單了。”
張可微微驚訝，這是她按呂詩以往的水平估摸給的試卷，她說簡單，但這裡的題目會做，呂詩就不可能靠到班級倒數第一啊。
雖然疑惑，但張可也沒問，又從另一個地方拿過兩套試卷給呂詩。
呂詩掃了一遍，仍然搖頭道：“要再難點的。”
張可想了想，放下手裡準備購買的練習冊，說道：“你幫我看下，我去樓上給你找兩套。”
說著還沒等呂詩答應，她就匆匆跑走。
“怪熱情的。”方念念冷不丁冒出個聲音。
呂詩點點頭，雖然不清楚張可為什麼幫自己，但她不提，呂詩也不打算開口問。
等到張可抱著兩套卷子回頭，看到呂詩盤腿坐在地上翻看自己剛才挑選的練習冊，連忙道：“這個有些難，大部分都是大題，你可以看看我手上這些。”
呂詩接過她手裡的卷子，翻看一遍後又還給她：“簡單了。”
張可愣了下，這還簡單？
“你這些練習卷哪裡拿的，幫我也拿一份行麼？”呂詩指著張可之前挑選的練習題問道。
張可為難看她，好心勸道：“這些題目是為考985這些學校準備的，你如果把手裡這些試卷的題型掌握做對，把一些能拿的基礎分拿到，考大學應該沒問題，不用盲目去追求特彆難的題目。”
“嗯，幫我拿一份。”呂詩堅持道。
見自己說不通，張可也很無奈，隻好回頭又拿了一份。
她自己隻挑了數學，但給呂詩五大科目都挑了一份出來。
“謝謝。”呂詩道謝。
感覺到自己幫了呂詩的張可瞬間開心，終於敢袒露心聲道：“其實我一直想跟你們說謝謝。”
嗯？
呂詩疑惑看她。
張可臉色微紅道：“如果沒有你們，我那封信大概早就在垃圾桶了。雖然沒有結果，但被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