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榮友安和楊靜蘭身體尚可,每天忙於工作,將原主交給姑姑榮華照看,沒察覺到她的異常,後來上初高中,原主主動申請在校住宿,終於不用和榮華天天待在同一屋簷下,但那些話對她來說,早已經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
戎家這邊,爺爺奶奶因為事業和身體雙重原因,成了那個年代為數不多晚婚晚育的夫婦之一,原主被送走時他們已經失去了兒子兒媳,否則原主父母斷不可能為了所謂的情義將女兒送去榮家,老一輩根深蒂固的思想,間接促成了原主的悲劇。
他們不是不愛孫女,隻是兩邊難以兼顧,由於年紀太大,直到去世前也沒盼到原主回到戎家,也算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當時戎旌阻止過爺爺奶奶,但因為他年紀也不大,說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過了這麼多年,哥哥依然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這對原主來說也是一種慰藉。
將日記本重新放進木盒後,戎霜旋沒有將盒子放回原處,而是塞到了桌子下方的櫃子裡,現在她的委屈和痛苦都已被人知曉,不需要再將心事藏在暗無天日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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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裡出來後,戎霜旋安排保鏢去置辦生活用品,又將尋盞晾在陽台上的衣服一件件取下來疊好,尋盞回來時看見自己的衣服被放在沙發上,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回來啦,衣服我幫你疊了,上次不是說要搬家嗎?我想了一下,趁著周末都有時間,要不就今天搬了吧?”
果真是這樣,尋盞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連內褲都疊得整整齊齊,他頓時羞窘,“今天嗎?”
“嗯,你覺得怎麼樣?”
昨晚她和戎旌的談話內容除了她的病以外,快結束時還帶上了尋盞,按戎旌的意思,尋盞畢竟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家裡又隻住了戎霜旋一個女孩子,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要是戎旌不說,戎霜旋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她不能不顧哥哥的擔憂,加上尋盞也提過想搬出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替他做了決定。
她以為尋盞自己想搬,肯定有心理準備,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尋盞的想法恰恰和她相反。
“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再接再厲,按時塗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不是,我的傷還沒完全好,昨天……昨天還有點疼。”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戎霜旋想到他大晚上的還陪自己在外麵瞎逛了半天,幫她拎著沒喝完的奶茶,來不及責怪他,緊張地問:“是哪裡疼?”
“手腕有一點點。”尋盞另一隻手撫上了自己受傷的部位。
“我看看。”
戎霜旋急匆匆地朝他的方向走了幾步,端起他的手腕查看,上麵還剩一點疤痕,應該很快就會消掉。
心急之下撒了個謊,怕被她看出什麼來,尋盞的身體微微緊繃,可以說從沒這麼緊張過。
“應該沒事吧。”
戎霜旋端詳了半天,遲疑地說,她不是醫生,當然也不清楚情況。
“這樣吧,再看看,如果還疼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