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平安度過,聖德帝並沒有讓人喊她過去伺候。
翌日又到了早朝會,小桃早早的起床,去檢查禦服局送來的冕服和朝冠。
勤政殿今日當值的是俊恩公公。
看小桃把衣服放好就離開,俊恩伸手攔下她:“乾什麼去?”
“出,出去候著。”
俊恩上下打量著她,一雙眼裡充滿好奇:“小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沒有啊。”
“還說沒有,”俊恩揮了一下手中的拂塵,和她挨著站:“我早就知道了。”
“什,什麼?”
俊恩朝她眨眼:“當然是你和聖上之間的事啊,你們瞞不住我的。”
紗帳後傳來動靜,小桃迅速地向裡走:“聖上醒了!”
俊恩可惜地‘嘖’了聲,聖上醒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就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能套出來這小桃和聖上到底有什麼關係了。
紗帳被小桃用金鉤往兩邊挑起來,俊恩連忙讓人把洗漱等一應用具送進來。
昨夜忙著安平殿廣場祭祀刺客的事,聖德帝睡得晚,滿打滿算也隻睡了不到三個時辰。此時他臉上,卻沒有一絲倦意,反而透著一股精神氣。
小太監把漱口的茶杯送上,聖德帝掀開杯蓋,一股清淡的茶香,立刻從杯中散開,傳入周圍三人的鼻尖。聖德帝漱了口,伸開胳膊,讓小桃給他穿冕服。
清晨的風,還帶著涼,從窗外吹進來,吹起小桃頭頂發髻上的桂花清香。她的發質不好,又細又軟,發量還很少,顏色也有些枯黃。這幾日在前朝,養的倒是柔順了些,但仍是軟塌塌的,瞧著沒有精神。
聖德帝看向俊恩:“早朝結束後讓秦禦醫過來一趟。”
秦禦醫是禦醫院裡有名的婦醫,俊恩一回神,就知道聖德帝宣禦醫是為了給小桃把脈。
“是。”
兩人說話間,小桃手腳麻利,把他腰間的玉帶也都束好了:“聖上。”
聖德帝點頭:“還未到時辰,你去寫幾個字,練了這幾日,我瞧瞧進步了沒有。”
小桃遲疑了一下。
聖德帝看她沒動作,示意俊恩去拿筆墨。
臨華殿偏殿裡,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不過片刻俊恩就把東西準備齊全:“小桃姑娘,請吧。”
在兩人的注視下,小桃握著筆,寫了他最先教的‘朕心甚慰’四字,而後惴惴不安地把紙拿起來送到聖德帝麵前。
字跡最能反應寫字人當下的狀態。哪怕小桃偽裝的再好,她筆下的生澀和迷茫無助,透過這四個字,全都體現了出來。
聖德帝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在小桃心跳如鼓的靜待中,吐出五個字:“朕心,甚不慰。”
小桃腿一軟,想也不想,乾脆跪了下來:“是奴,奴婢不,不爭氣,求聖,聖上恕罪。”
她不跪還好,這一跪,把聖德帝的臉色,跪的難看至極。
俊恩伸手想扶她起來,手伸出去,又悄然縮回去。
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