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歌笛本是左都禦史於景漣的千金,於景漣一生清正,剛直不阿,卻因為得罪宦官頭子被下了詔獄,慘死獄中,全家也被流放邊疆。
在流放到苦寒之地的七年後,於歌笛因為生了一場大病一命嗚呼了,被官差丟到了亂葬崗,誰知陰差陽錯之下,景暄和穿越到了她的身上。
景暄和是一996警局探員,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升職了,一覺醒來,卻穿越到了大明永熙年間。幸好還有一身刑偵的本事,便女扮男裝,用自己本名在順天府衙門謀了個捕快的職位,反正在這個時代,誰都不知道她是誰,而這個名字,男女通用,正好省事了。
如今他們在追查一起流寇案,流寇團夥有兄弟五人,皆是凶悍異常,半月前更是劫了鎮遠鏢局的買賣,上頭催的緊,此事往小了說關乎她捕快的顏麵,往大了說關乎整個京師衙門的臉麵,景暄和怎敢怠慢?
她在三日前得了線索,說是流寇之一會在“鶴鳴酒樓”接頭贓物,便帶著手下布好局,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景暄和冷靜道:“鶴鳴酒樓一直是達官顯貴附庸風雅的去處,這月新來了幾位美豔胡姬,今晚會有歌舞表演,都說上流社會的人總喜歡做點下流的事,賊人選擇在此交易無非是想掩人耳目,既已與兄弟們定下摔杯為號,等會兒定要將那雜碎生擒活捉。”
“可是老大,那肥頭大耳的老板怎麼說都和神仙沾不上關係吧,那麼說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阿呆撓了撓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隻有他家老大能辦到。
景暄和下巴微揚,遠遠地望了老板一眼:“可不是活神仙麼?好個天蓬元帥豬八戒哩!”
這時,一陣驚雷劈過,阿呆叫了一聲,趕忙埋進景暄和的肩頭:“老大,如果等下出了危險,你得保護我,阿呆最怕打雷和強盜了。”
“你呀你,膽子這麼小,真不知當初怎麼混到衙門來的?”景暄和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又指了指靠窗的山羊胡說:“仔細盯著他,流寇的接頭者,就是那人!”
阿呆黑黝黝的眼珠一瞪,“可是老大,你不過去酒樓轉了一圈,為何便能斷定流寇的位置呢?”
“剛才環顧四周,隻見那山羊胡戴著黑色手套,而酒樓內甚是溫暖,戴手套豈不是自找苦吃?由此我斷定,這手套必是他為了遮掩自己隻有九根手指而故意佩戴的,流寇之中恰有一名九指神偷,你說巧是不巧?”
“所以呢?”阿呆仍是不解,一雙黑眸泛起了疑色。
“九指神偷的左手天生畸形,布滿青紫色的筋脈,很是惹眼,那人為了掩蓋自己奇異的左手,自是打死也不會摘手套了,所以流寇中的接頭者,就是那人。”
阿呆恍然大悟,滿臉崇拜:“老大,我當你是肚子餓去酒樓要了點飯菜,沒想到卻是這般厲害啊!”
“哎,整天對付這些小毛賊,本捕快何時才能出人頭地、嶄露頭角啊?”
“當然要破一些奇案大案了!”阿呆敦厚一笑。
景暄和道:“眼下順天府就有一樁大案,連錦衣衛和東廠都束手無策——赫赫有名的奪心案聽過吧?”
阿呆搖頭如鑼鼓。
景暄和壓低了聲音:“奪心案也稱神鳥案,目前已有三人遇難,皆是被奪去了心臟,發現於三處不同地點,死狀可怖,奇怪的是,他們肩頭皆烙有三足金烏的印記,於是城內人心惶惶,都說神鳥害人呢,上古神話中,三足金烏乃是天神帝俊與日神羲和的兒子,也是太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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