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夫人,手絹你可以說不是關鍵證物,可臣手上還有另一件證據。”景暄和不慌不忙地說。
“景愛卿,是什麼?”朱懿德搶先問,這案子倒是有趣,給無聊的紫禁城增添了不少樂子。
景暄和從口袋中拿出七顆珍珠,道:“都說鮫人之淚會化作珍珠,還是最值錢的那種珍珠,歐陽夫人為了讓鮫女之事更可信,便給了淩詹雲這些珠子,想要他悄悄放在案發現場的石頭上,臣已經向陛下確認過,這是珍貴無比的南珠,也是今年端午時陛下賞賜給三品以上大員的禮物,每人都有十顆,若要證明這珠子不是夫人的,很簡單,隻用夫人拿出那十顆珍珠,便一目了然了。歐陽夫人可彆又說這是你遺失的,大家都不傻,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
歐陽夫人咬了咬嘴唇,見瞞不過了,便抬頭望向朱懿德:“陛下,妾身的確是淩瑤雪。”
深吸一口氣,“淩詹雲是妾身的哥哥不假,可是他罔顧人倫,居然癡戀自己的妹妹,妾身本一忍再忍,可是他卻變本加厲,無奈隻能對哥哥說妾身有一鐘意之人,準備嫁做人婦,可是哥哥卻不依不饒,非要去找他,那人是妾身編造出來的,憑空也變不出,於是幾年前,妾身實在受不了哥哥的糾纏了,便跳入了通惠河中。
上天垂憐,竟讓妾身不死,飄到了遠處,後來妾身上了岸,竟遇到了貶謫歸來的歐陽大人,他在妾身幼時就救過妾身的命,所以妾身以為是上天命定的緣分,便嫁給了歐陽大人為妻。”
她的眼淚簌簌留下,淚花落到了地上,綻出淺白的痕跡。
“可淩詹雲畢竟是妾身的哥哥,一母同胞總是放心不下,所以妾身才留下手絹和珍珠給他,當個念想,可是,妾身實在沒有指使他殺人啊!”
景暄和心想:但凡世間之人,隻要能活,又怎會選擇去死呢?這婦人負隅頑抗,她也能夠理解。
不過指使他人殺人本就難以找到證據,古代又不像現代有攝像頭的手段,若是兩個人關起門說的事情,旁人想要知曉簡直比登天還難。
朱懿德點頭,對景暄和說:“歐陽夫人說的也有道理,景大人還有其他證據麼?”
這倒讓景暄和有些為難了,她本以為淩瑤雪見到這兩樣證物便會招供,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冷靜。
事到如今,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聖上,臣請帶嫌犯淩詹雲上殿!”景暄和拱手道。
“可是……他不是個瘋子麼?”朱懿德有些猶豫。
魏福忠似是笑了:“主子萬歲爺,奴才今兒個可真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了,瘋子的證詞也算數的話,那他要說這紫禁城是他家的,該怎麼是好?”
一直沒有說話的萬靈安突然道:“陛下有所不知,淩詹雲並不是一直都是瘋癲,隻要他神智清楚時,所說的話便能作為呈堂證供,何不請宮中幾名有經驗的太醫過來,判斷他的精神狀態?”
景暄和補充道:“若淩詹雲的證詞與其他證據相符合,?或者能與另外的證據形成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