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愛情毒藥(1 / 2)

這一夜,景暄和帶著人馬前往了西郊古驛站。

他們埋伏在周圍,果然見那驛站燈火通明,似乎有人看守。

因為事情緊急,手下們都是漏夜前來,景暄和心中感激不已。

卻見阿呆臉色似乎有些懨懨的,景暄和問他:“怎麼,有心事?”

阿呆搖搖頭,“隻是太困了而已,明天睡個覺就好了。”

景暄和不疑有他。

她吩咐手下們守在四周,不讓任何人出去,自己則是隱蔽在距離驛站最近的地點,不放過裡麵的一舉一動。

驛站的燈火熄滅了,裡麵的人似乎睡了,可還是有兩名衛士守在門口。

景暄和用眼神示意了趙四梁和張二越,他們點頭,立即從兩邊圍了上去,一左一右地將兩名衛士抹了脖子。

兩隊人馬趴在門邊,見裡麵沒了動靜,立馬破門,動作十分默契,頓時便將驛站中十數人給扣住了。

“彆動!”高大虎死死地壓住領頭那人,那人似乎很是驚奇,嘴裡蹦出幾句暹羅語。

徐夫人果然被綁在柱子上,她頭發淩亂,臉上全是黑灰,早已沒了雍容婦人的樣子,隻剩下滿臉的疲憊,嘴裡被破布塞住,見是景暄和,簡直比像見到了親人還激動。

景暄和將她口中的破布拿出,替她鬆了繩子,徐夫人立時便身子一軟,差點沒力氣站起來。

“景大人,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救我的!”徐夫人哽咽道,淚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她的臉上滿是青紫的痕跡,仿佛是被人給扇過巴掌,嘴角還有血跡,狼狽不堪。

她似乎欲言又止,又像是有一大堆話想和景暄和訴說。

景暄和望了下外麵,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離開!芃敏很擔心您,還好您沒有生命危險,快點跟我走吧!”

“好……好!”徐夫人擦了擦眼淚,在景暄和的攙扶下起身。

路口處是他們的馬匹,景暄和將徐夫人扶上了她的白馬,自己也上了馬,揮鞭而去。

眾人回到北鎮撫司,一顆心才安定了下來。

“兄弟們辛苦了!快回家歇息吧。”景暄和微笑道。

張二越笑了笑,說:“這算什麼,我們以前辦案子還通宵過三天三夜呢,明天我們還是去河邊村探查,最近那兒很熱鬨,可疑的人也愈發多了。”

“多謝!”

景暄和將徐夫人攙扶到了廳中,讓她坐到紅木椅子上,說:“現在安全了,徐夫人,您有什麼話儘管跟我說吧。”

徐夫人似乎還是驚魂未定,身子不住地顫抖。

景暄和給徐夫人披上了一件外衣,又給她倒了一杯茶。

清茶冒著熱氣,她捧著茶杯,眼神像失去了焦距一般。

這時,門口似乎有人過來了,徐夫人被聲音吸引望了過去,終於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

徐芃敏踏入門時,看到自己的母親,不禁捂住嘴,喜極而泣。

“娘親!嚇死我了,這些天你到底去哪裡了!”她腳步虛浮,幾乎是用儘力氣才來到母親的身邊。

這些天她輾轉難眠,今日好不容易睡下,卻有人來狀元府敲門,很是急促的樣子。

來人是阿呆,景暄和派他去接徐芃敏過來,她的想法是,有了女兒在身邊,徐夫人應該會更容易放下防備,說出真相。

母女二人相擁而泣,好一會兒才止住哭泣。

徐芃敏拿出手絹,擦乾母親臉上的眼淚,也擦掉了那些灰塵。

“你父親怎樣了,我走後,徐家有沒有出什麼事?”徐夫人似乎有不詳的預感,這些天眼皮一直在跳,心中也慌慌的。

徐芃敏垂下頭沒有說話,咬了咬嘴唇,實在不知怎麼和母親說。

“景大人,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徐夫人眼中帶著焦慮。

“您失蹤後不久,徐大人竟被東廠誣陷,下了大獄,如今在東廠牢獄中,情況不明。”

“你說什麼……”徐夫人想起身,腦子卻有些暈,跌坐到了椅子上,她突然咳嗽了起來,“怎麼可能……這怎麼會……”

“魏福忠借口調查您失蹤,要去徐家搜索線索,誰知竟在佛堂中發現了徐學士貪汙的賬本,便以此為借口,將他打入了大牢……”景暄和的聲音越來越低,可是她知道,隱瞞並不能讓事情變好,現在要做的,是如實相告。

“我為了不讓家人陷入險境,才主動去找查庫萊的,誰知,卻被魏福忠鑽了空子!”

徐夫人悲憤交加,一顆心好似被油煎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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