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準備熬薑茶,但小宴跟我說,您好像不喜歡太苦的東西……”嚴鵠心虛地撓了撓頭:“就讓我加了可樂一起熬。”
我氣極地閉上了眼,心裡已經翻了無數個白眼。
可樂薑茶。
我很早就聽說了這個東西,今天還是第一回嘗到,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可樂居然可以變得這麼難喝。
我都懷疑他該不會是在報複我:怎麼會有這麼反人類味蕾的東西。
“拿走拿走……”
我從床上坐起,趕緊給自己倒了杯新鮮的清水,與此同時大門正好打開,我循聲看去,和宴北川對上視線。
和昨天差不多的裝束,他背著幾個包,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我和嚴鵠點了點頭:“商總,您醒了。”
“嗯”,我忽然想起昨夜的曖昧,我彆過視線假裝繼續喝水。
嚴鵠收起杯子:“那我這會去給您換杯牛奶。”
“趕緊去倒了。”那個杯子也最好扔了。
我擺擺手打發他離開,見他終於端著那杯刷鍋水離開了,才繞去沙發上坐下等宴北川。
他站在門口:“那我去外麵等你們說完。”
“人都走了,等什麼?”我皺了皺眉,好不容易才把彆人支走:“進來啊,這不是你的房間嗎?”
他欲言又止,隨後還是走進來,將包放回了客廳的櫃子旁後又準備出去。
我失去耐心,擠出個假笑:“你看我像是要吃人嗎?”
他停下腳步:“我怕打擾您休息。”
越躲越證明有問題啊。
我皮笑肉不笑地衝他歪了歪頭,他像是自知借口拙劣,來到我麵前坐下。
我往沙發後靠了靠:“我身上的這件衣服不對吧,我的衣服呢?”
“是我的,您的已經洗了。如果您覺得這件不舒服,可以換其他的。”
他承認得很快,快到讓我覺得他像是在挑釁:反正我昨晚意識不清還情緒失控,他不管做什麼都是出於“好心安撫”。
我扯著嘴角暗嘲自己:誰讓我自己把弱點暴露出來,給了他這個機會。
他看著我的表情,恍然大悟般又補充:“衣服是岑導給您換的,昨天我等您睡著之後,就去找了醫生,您身上的衣服濕了,就先穿了我的。”
怎麼說話還大喘氣的。
我陷入了沉思:他總不能拉上岑溪音撒這麼蠢的謊,但凡有假,我一問她就會露會餡。
那岑溪音和醫生都在的話,如果真的做了什麼,也不可能看不出來對不對勁……真沒做什麼?
臉上的肌肉緩和了些,我輕咳一聲:“那你怎麼跟他們解釋的?”
“我說是昨天我找您問取景參考,下山回來的路上突然下了大雨摔了一跤,所以淋感冒了。”
說辭沒什麼問題,還隱瞞了我主動找他的事和我的病。
如果事實和他說的一樣,那還真是一個讓我相當滿意的解決方案。
我看著他確認了一眼,他露出一雙還算澄澈的眼睛,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壞心思。
是我冤枉了?
無論如何,他昨天都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彆扭地慢慢往前坐了些:“昨天的事謝謝你,我也不知道會突然情緒失控。”
他皺著眉表達不解,顯然是想知道更多。
都講到這裡了,我的病對他也瞞不住了,大腦運作著:乾脆賣個可憐吧。
我佯裝無奈地歎了口氣,身體比我想象中的更累,肩膀隨著那口氣鬆了下來。
“昨天的情況你都看到了,我其實生了病,有些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和我以前家裡的一些事情有關。雖然一直有在治療,但沒什麼成效。如果那個時候你不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