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世豪重重地起身,弄得椅子咯吱作響,在地上劃出了重重的嘶啦的聲音,非常的刺耳,方嵐聽到他回去了書房,不一會兒便拿著鑰匙要出門。
換做以往,方嵐肯定要挽留他,還會軟聲軟語地詢問他哪裡不舒服,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的情緒。
然而今天的方嵐,隻是低眉順眼地看著佑佑,詢問他粥會不會燙,麵包夠不夠軟。
莊世豪察覺到了她態度明顯的變化,將鑰匙往桌子上一扔,猛然的聲音讓佑佑嚇了一跳,驚懼地朝著方嵐靠攏。
“莊世豪,你嚇到兒子了。你怎麼當父親的?”方嵐趕忙抱住了佑佑。
莊世豪眸底閃過一抹後悔,不過態度依然沒有改變:“方嵐,我們談談。”
“等我有空吧,我忙得打仗一樣!”方嵐回絕了,安撫著佑佑,讓他繼續吃東西。
吃完,她給佑佑擦嘴,換鞋子,帶上水杯和餐盒,還要戴上學校裡要求的小領結,以及今天手工課需要帶的易拉罐瓶子,總是就是一大堆事情,全部都是瑣碎而又需要花費心思記的。
拿好了東西後,方嵐打開門,陪著佑佑出門,然後開車往幼兒園趕去。
忙起來就是有這樣的好處,會讓一個人忘記傷痛,也會讓一個人,忘記另外一個人。
等到趕到公司,方嵐才想起莊世豪說過“我們談談”。
她嘴唇微勾,有什麼好談的呢?
談離婚嗎?就像他之前期盼的那樣?
談他在外麵完全不顧家的事情?就像她之前每次都找他談的那樣?
好像都已經談儘了,談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