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臉……她頓時不由咬唇,感覺到自己闖下了大禍。
狹小的空間裡,整個氣氛都深沉壓抑起來。
夏九有預感,自己可能會被扔下車去,很可能一屍兩命,死無全屍。
前排的司機也緊張起來,被這氣息壓抑得心裡直犯嘀咕,生怕牽連到自己。
好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太過擔憂,後麵啪地一聲,格擋板就被放了下來,不光遮擋住了後麵的畫麵,也遮擋住了聲音。
格擋板被放下後,後麵的空間就更狹小了,窄窄的空間裡,燈光昏黃幽暗,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能夠聽到。
男人傾身過來,捏住了她的下巴,吻隨之而來,撕咬輾轉碾磨,如同野獸。
夏九被迫仰頭承受,肩膀往後仰去,察覺到了男人的怒意和占有慾望。
她恨不得將自己縮小成一團,心裡其實明明也不討厭這動作,可是就是討厭他這動不動就侵蝕的襲擊。
狹小空間的氣溫漸漸地上升,充斥著曖昧。
她眸色有些迷亂,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睛。
隨即,她感覺到男人快速放開了自己,退回去,舉起了手掌。
夏九睜開眼睛,男人舉著的手掌上插上了兩顆刺——他碰到了她藏在身後的玫瑰花。
那束玫瑰是帶刺的。
男人倒是不怕痛,隻是在這種時候被這種東西突然打斷,神色不愉,伸手摘下了手掌上的刺,將她翻過來,找到了她身後的玫瑰花束。
“哪兒來的?”
“那個……”夏九哪兒敢說是高太太要給自己介紹男朋友,又哪兒敢說那是顧雁南送的,靈機一動編個謊言,“今晚不是參加了晚宴嗎,這玫瑰花沒人要,我打算留著自己照看。不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正打算扔掉呢。”
沈慕寒開窗,揚手將一把玫瑰扔了出去。
“喂,你怎麼說扔就扔啊?”
“不是你說要扔的?”沈慕寒不解地看著她。
“好吧,就算要扔,那也不能這樣扔吧,有沒有點公德心了?”
“我扔在自己的院子裡,有什麼問題?”
夏九看了一眼窗外,現在車子已經行駛進了沈家彆墅的範圍,這一片區都是沈慕寒的地盤,連衛生都是他的人來搞的。
好吧,你有錢你說什麼都有道理。
她偏頭來,沈慕寒正淡然地看著她,眉梢挑起:“夏九,有沒有人說過,你像玫瑰花?”
夏九高傲地揚起臉龐:“這樣說的人可多了,我都數不清有多少個。不過,第一個誇女人是花的人,是人才,後麵的人,可就是庸才了。”
她抿抿唇,難以想象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還懂得誇人了。
“嗯,你像玫瑰——雖然我也不知道那花兒有什麼好看的,但是你像那上麵的刺。”沈慕寒慢條斯理地說道。
夏九:“……”
比喻天才!
她回聲:“我像刺你就是隻刺蝟,既不好看還紮人,沒人喜歡你,更沒人願意靠近你被你紮。”
她說完,空氣裡滿是沉默。
良久,沈慕寒也沒再回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