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啊!
因為他幫忙掛了東西,夏九就讓廚房裡做了晚餐,留他吃飯。
見他走路的時候,略有些拐,夏九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沈慕寒隨便應道。
端菜上來的傭人說道:“好像是寒少剛剛接到大小姐的時候,崴了一下,扭到腳了。”
夏九說道:“有藥油嗎?去拿點過來。還有冰塊!”
她彎下腰來,“我看看呢。”
沈慕寒一向受傷慣了,也不在意這點,忍痛能力更是一流,隻是畢竟傷到了一下腳腕,所以剛才走路的時候露出了行跡,否則根本不需要被人知道。
他甚至也懶得處理的。
“沒什麼好看的,吃飯吧。也死不了。”
夏九哪裡能夠受得了這個,要是她傷到了腳腕,早就疼得掉眼淚了,蹲在他麵前說道:“你彆說話,坐下我看看。”
沈慕寒乖乖地坐下。
夏九扶起他的腳一看,驚呼道:“天哪,都腫了!這還叫沒什麼?那你的有什麼到底是什麼?”
沈慕寒神色淡然:“這種小問題,一般第二天早上就沒事了,基本上不會有任何影響。”
隻是,腳被她握著,觸碰到那細膩的手感,讓他的聲音略有些緊繃。
夏九才不管他那一套,她隻知道,受傷就是要處理要休息的,她自己每每都是如此,一點痛都是受不得的。
“你這樣的傷,是要先冷敷然後熱敷的,藥油倒是用不上了。我爸之前跟我說過,腳腕受傷,如果不及時處理,以後就會非常容易反複受傷,真到那個時候,有得你哭。”夏九低頭認真地說著。
“你當我是你那麼嬌氣?”沈慕寒哼了一聲。
眼看著夏九要放手,他將腿重新塞回了她手中。
夏九本都不想管他了,他竟然又來了,她隻好拿起傭人送來的冰塊,給他敷上。
她低頭看他的傷,長發垂落下來,遮擋了她的眼眸和五官,她看著看著就入神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這些傷,都是之前在狼舍裡的時候得來的嗎?”夏九開口問道。
他身上各處都有傷,新的舊的交織,讓人觸目驚心。
“是。”沈慕寒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說彆人的事情。
“我上次聽陳七說,你小時候被惡人放進了狼舍,在裡麵很長一段時間,那個惡人得到懲罰沒有?”夏九實在很好奇。
沈慕寒淡淡說道:“還沒有。”
“那他在哪裡?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見他不答話,夏九以為他不願意說,心知自己太急了,便說道:“算了,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沒什麼。”
“是我父親。他故意將我扔進去的。”
她瞪大了眼睛:“你父親?”
夏九從小家庭幸福,父母恩愛,對她和夏琳也是慈愛有加,從未聽說過有父親對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也有些太喪心病狂了吧?
“以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隻知道,他從小就將我扔到狼群裡,若不是我命大,可能早就死掉了。後來他倒是將我放了出來,重新培養我,也讓我幫忙處理家業。不過,他以為我早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忘記了是誰將我放進狼群裡的,還指望我幫他,我卻將一切記得清清楚楚。他讓我做什麼,我表麵上當然會去做,但是實際上,都是隨意破壞,並沒有讓他達成最終目的。他還以為我很儘心儘力,什麼事情都交給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