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性格就在於此,認準了,就絕不放手。
他已經在思索著接下來的日子,要繼續苦心修煉,爭取第三百零一次的突破。
進入東海王府,尚未到達玉蓮院,就能聽到玉蓮院內高談闊論,聲音有些嘈雜,其中一個聲音,秦政一下就聽出來了,正是當代東海王的二兒子秦逸,是大炎帝都最有名的紈絝子弟之一,最是驕橫跋扈。
步入玉蓮院,就見一襲錦袍的秦逸坐在玉蓮花池旁的賞花亭內,左右七八個家奴正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見秦政到來,都閉上了嘴巴。
“你這狗奴才乾什麼去了,讓小王我等了這許久。”秦逸斜視著秦政,不待秦政回話,便繼續說道,“小王我寬宏大量,不跟你這狗奴才計較,以後記住,不要以為你爹為我爺爺而死,就覺得高人一等。”他扇子點指秦政的額頭,“你就是奴才,連狗都不如的奴才,讓你待在玉蓮院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不要真的以為見到主子不用行禮,過來,給我跪下,然後將我爺爺留給你的東西雙手奉上。”
“小王爺,恕我難以從命。”秦政道。
老東海王臨終前曾送給秦政一個鐵盒子,並且告訴他,非到東海王府遇到危難時,絕對不能打開,且不得告訴任何人有鐵盒子之事。
對於此事,秦政始終不解,此事看上去極其不合理,但老東海王遺言如此,他也不敢等閒視之。
何況遵循遺言更是對老東海王的尊重,當然不可能交給這紈絝子弟秦逸了。
看看秦逸身旁幾個尖嘴猴腮,眼珠子賊光四射的家奴,秦政估計,很可能是自己檢查鐵盒子是否丟失的時候,被這幾個人給看到的,好在他已經將鐵盒子換地方了,也不怕他們搜查玉蓮院。
“什麼!”秦逸用扇子猛然敲打石桌,豁然站起,“你竟敢違背小王我的命令。”
“秦政不敢,我隻是奉老王爺的遺命行事。”秦政不卑不亢的道。
“少拿老王爺來壓我,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給還是不給。”秦逸冷冷的道。
秦政搖頭,“不給!”
秦逸那張俊朗的麵孔露出冷冽之色,猙獰的道:“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信。”
“你還不給?”
“不給!”
秦政的回答乾脆利落,半點猶豫也無。
秦逸氣的火冒三丈,殺氣騰騰的道:“那我便打死你。”
他說著話,伸手便去抓一根棒子。
秦政站在那裡沒動,隻是平靜的道:“小王爺,這裡是玉蓮院,你若打我,必然驚動外麵的人,王爺定然會知曉的。”
舉起棒子的秦逸咬了咬牙,終是沒敢出手,他很清楚,當今東海王,也就是他的父親對秦政很是善待的,若是因為自己強搶老東海王留給秦政的東西,被知道了,估計他會遭到嚴厲懲罰的。
“行,行,你這狗奴才真的翻天了。”秦逸用棒子一頭點在秦政的額頭上,“狗奴才,你給我記住了,三天,就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不主動跪在我麵前,將鐵盒子交給我,我就要你死。”他湊近秦政的麵前,森森的道,“要你這狗奴才死,我有一百種辦法,你最好給我想清楚。”
秦逸帶著人離開了,在門口,還不忘回頭向秦政豎起三根手指,“三天,你就隻有三天的時間!”
他這才離去。
玉蓮院內也隻剩下秦政。
“啪!”
他一巴掌拍在那石桌上麵,氣恨秦逸的同時,也是惱恨自己怎麼就那麼不小心,被人發現了鐵盒子的存在。
懊惱歸懊惱,現在的問題是,秦逸這紈絝說得出做得到,也許不敢光明正大的殺了他,可玩點小手段還是很輕鬆的。
冷靜下來之後,秦政便思索辦法。
“呀,好疼。”
絲絲疼痛感從右手掌心傳來,秦政拿起手一看,卻是之前要驗證血脈變化,劃破右手掌心取一滴精血的時候,留下的傷口,因用力拍桌子,傷口裂開了,他取藥治療,眼角餘光卻發現掌心流出來的一絲鮮血竟然滲透進入石桌了,並且令石桌表麵散發出點點光暈,更是有字跡若隱若現。
秦政先是一愣,隨即快速的關閉玉蓮院門,抱起石桌進入自己的房間,以他肉身境界頂峰的實力,力氣還是非常驚人的,抱走石桌也不費力,關閉門窗,再看那石桌,就見上麵的字跡已經清晰起來,他辨認一下,讀道:“九色神蓮經,神武大陸三大武經之一,修成此經,可打破人神桎梏,成為與日月同在的神,欲修此經,與武脈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