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也沒強求,他們就在邪湖邊緣一起吃了點東西,有說有笑的聊一些事情,最後便各自分開。
邪湖內的水眼全部關閉,邪湖異力已然減弱到最低點,無法遏製飛翔,所以他們都是能夠飛翔的。
薛浮生等三人率先離開。
秦政則被張神君給叫住了,他們兩人單獨走到一旁,那周燕燕則蹲在湖邊,玩著湖水。
“張兄單獨喚我來此,有什麼事麼。”秦政道。
“秦兄會否覺得我這人太過無情冷血。”張神君嚴肅的道。
“張兄為何如此說。”秦政心裡嘀咕張神君因何如此。
輕歎一聲,張神君道:“我這人有恩必報,從來不欠人恩情,怎奈此次邪域之行,秦兄卻是三番兩次的救我,更是對燕燕有著救命之恩,我知道,我怕是很難還清你的恩情了,所以我心裡實在是有愧。”
秦政擺擺手,“你無需如此,我們不還是朋友麼。”
“有些事情,我暫時沒法說。”張神君仰首望天,幽幽的道,“以我心念武脈來說,我能感應到這天地格局大變最後的勝利者是誰,但絕對不是現在,畢竟我現在實力太差了,所以我選擇支持秦兄也不為過,但是不知為何,早在我的武脈開啟之日,我踏入武道之路伊始,我的腦海中便總是浮現一個人,那時候我就知道了,這最後的勝利者就是那個人,這是我的心念武脈向我訴說的
“常理來說,不該如此的,既然如此,那就隻有一個答案,就是這人太強了,強悍到怕是完全沒人能夠與之抗衡,所以才會帶給我如此強烈的啟示,也是如此,我一直都在神武大陸曆練,意圖尋找這個人。”
秦政道:“你找到了?”
張神君搖頭,“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已經確定,一些所謂的被寄予厚望的人統統不是。”他看了一眼秦政,道:“包括你。”
“意料之中。”秦政心裡略微有些起伏,但之前張神君已經暗示了,這種失落感並不強,淡淡的笑道,“說實話,心念武脈的感應具體來說,應該是上天的決定,就好像天命武脈是秉承天地意誌的一樣,這種上天注定的東西,我秦政即相信,又不信,我也不會刻意的去對抗,但是擋在我前進路上的所謂上天注定的,我一定會打破的。”
“逆天之行,難。”張神君沒有刻意的腔調,卻也讓人聽出他認為相當之難的。
秦政坦然一笑,“無所謂了,失敗了,至少不用後悔的。”
張神君道:“我更希望你能隨我一同做出選擇。”
“這個我隻能說謝謝你的好意了。”秦政仰首望天,“當年我是東海王府的一個奴才,誰又能知道,我會有今天呢,人這一生,不是注定的,是需要靠自己的毅力,努力,實力去打出來的。”
“我話到這裡了。”張神君見秦政與自己意見不同,也沒有繼續勸解,隻是說道,“我希望你能夠仔細斟酌我說的話,告辭。”
他丟下一句話,轉身而去。
與那周燕燕騰空而起,若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遠遠而去,到了邪湖上空,張神君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秦政,丟下了一句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的名字不是亂起的。”
說完,他與周燕燕飄然而去。
秦政怔怔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發呆。
名字不是亂起的?
他叫張神君,那麼意思是就在於神君二字上麵。
混亂時代最強者便被尊稱神君的。
“呼”
秦政吐出一口濁氣,平靜一下情,回頭看向邪域,仍舊是一片安靜,仿佛是沉睡的龐然妖獸,卻已經有許多人永遠的留在其中。
再看向這茫茫無邊的邪湖,湖水清澈,卻被風吹動的出現一道道的波紋,秦政看著那湖麵,仿佛看到了自己過往的所有經曆。
年幼時父母雙王,無法修煉武道的苦澀無奈,毅然決然的堅持,曆經三皇奪命,名揚山一戰,一幕幕都不斷的在眼前流轉,令他那沉寂的心越發的激蕩起來。
“上天注定?”
秦政仰首望天,輕笑道,“你是注定讓我當奴才麼?”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沒有什麼豪言壯語,就一個信念,我要前進,永不停止的前進。
梳理了心中雜亂的東西,秦政的心態重新恢複平靜,他便騰空而起,飛躍邪湖,一路前行,他也頗為謹慎的,畢竟邪湖內還是有妖獸的,更有很多人想要殺他的。
腳踏三棱妖骨錐,全速飛行,秦政的速度也相當驚人,龍尾船需要十天的時間,他僅僅花費不足兩天,便橫穿邪湖。
如今水眼封閉,可自由翱翔,使得龍尾船消失了,沒人去乘坐,也就令碼頭變得冷清了。
秦政來到出發前待過的碼頭,卻遠遠的看到一條讓他怦然心動,卻又百般滋味的身影,靜靜的站在碼頭之上,眺望著遠方,是在等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