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便是褚康南。
“年輕人,你就是秦政吧。”褚康南回轉身,與秦政麵對麵。
“正是。”秦政與他四目相對,立時生出要被看透之感,他的通天神目即刻發揮威力,反看過去,似要將褚康南看透一樣,兩人目光接觸,雖沒有火星,卻也都無法再看到對方的根本。
褚康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錯,凝真高級,有如此手段,你的確稱得上是同階無敵,很期待能夠與你一戰。”
秦政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等到自己達到人神桎梏境界公平一戰,畢竟對於同階無敵的人來說,對手太難找了,秦政卻抓住這個機會,故意領會錯意思的說道:“三戰兩勝,我已經和公冶常約定了,怕是沒機會與前輩交手了。”
褚康南看著秦政那張年輕的過份的臉。
雖然他看上去年齡也不大,可褚康南光是成為神盟底牌就有七百年時間了,可想而知他有多麼大的年歲。
反觀秦政是真正的年輕,不過二十歲。
“人不大,還真的很狡猾,難怪關天途說你讓他很討厭。”褚康南似笑非笑的道。
秦政心一動,他知道褚康南這是在暗示自己,於脆直接了當的道:“前輩,我此行就是來請你為我們一戰的。”
褚康南道:“你來晚了。”
“來晚了?前輩不會要為地尊一戰吧。”秦政沒說是幫助向家,而是說的與向家穿一條褲子的地尊,隻因地尊一脈與褚康南有怨隙,按照秦政的了解,褚康南可是恩怨極其分明的,或者說睚眥必報,故而才有此說。
“算是吧。”褚康南淡淡的道,“我將是北方域主之爭,三戰兩勝中代表向家第三戰的人。”
方才褚康南的話已經點出這個意思,但是與他親口承認,卻又有所不同,秦政怔怔的看著褚康南,頗有冷水潑頭之感。
原本仿佛一片大好的局勢,一下子被破壞的淋漓儘致。
“是關天途來找的前輩?”秦政很快冷靜下來,迅速的做出分析,一下子便想到了方才褚康南提及關天途對他的態度,若非在褚康南麵前提過,又怎會知道這些呢,那麼也就是說關天途在明著幫向家,徹底支持向家了。
褚康南點了點頭。
秦政並沒有動怒,早在關天途能夠鼓搗出北方域主之爭的法子,就已經很明顯在幫助地尊他們了。
“前輩是否欠關天途一個很大的人情。”秦政道。
“你怎麼知道的。”褚康南道。
秦政道:“以前輩的性格為人,恩怨分明,也非常的堅守神盟底牌的本分,雖然對地尊一脈沒有動手,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做出不利於神盟的舉動,所以前輩大概一直在等待著機會,要對地尊一脈出手以報曾經之仇吧,這次分明是個好機會,前輩卻選擇了幫助地尊一方,這可不像是前輩的風格,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欠人家大情分,不得已為之,既然是關天途來找的前輩,自然是前輩欠關天途人情了。”
褚康南聽他分析完,點了點頭,“是的,這也是我褚康南唯一欠下的情分,還完之後,我將再無任何虧欠了。”
“如此說來,關天途製定的所謂北方域主之爭的漏洞,可以邀請前輩這不再神盟九巨頭力量範疇的人,根本就是他們故意留下的漏洞,他們自己給應用了。”秦政道。
“沒錯,早在他們公布這個辦法之前,就已經來找過我,所以不管你們會不會想到我,來找我,都是沒用的,那個漏洞就是他們為自己設下的。”褚康南道。
“真是卑鄙”
秦政恨恨的道。
這關天途簡直就是跟地尊徹底走到一塊了。
彆說三戰兩勝,為向家想儘了辦法,如此舉動,一旦向家向陽成為北方域主,那麼他們的力量不但壯大,更會有關天途的支持,甚至可能將元老團的另外兩人拉扯進去,如此計算,秦政這一方的力量怕是將要處於非常的劣勢了。
而秦政所能利用的一點,就是他們必須要照著規矩行事,要公平決出北方域主,做給神盟那些中低層家族看,以免過分囂張引發神盟太大的動亂,導致真的分裂,這需要兩個月的時間,那麼他就有兩個月的時間,來扭轉乾坤。
問題是,現在如何扭轉乾坤?
秦政深吸一口氣,平靜下心情,道:“前輩應該隻是答應他出戰吧。”
“不。”褚康南的回答令秦政心頭一喜。
看褚康南如此痛快的說出自己想知道的東西,秦政便知道,雖然不得不償還關天途的恩情,幫助地尊一方,可他心裡對此是非常不痛快的,畢竟地尊一脈是他的內心深處的仇敵,這也給他一個趁機透過褚康南知道地尊一方策略的機會。
秦政道:“前輩可否告知,還答應了什麼條件麼。”
褚康南爍爍的目光在秦政臉上掠過,他笑了,分明是知道秦政分析出他的心理,加以利用了,他卻樂的回答,也算是出口惡氣吧,便說道:“我答應他們,一旦北方域主決出勝負,你們兩方對戰,中低層家族力量不得參戰,是要我來阻攔他們參戰。”
“好狠的手段。”秦政冷冷的道,“這不是說,給了那元老團的三大留守高手參戰的資格,關天途還真是為地尊賣命了。”
“這也不是最緊要的。”褚康南道。
秦政心頭猛烈震動了一下,“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