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真正的徹底放鬆自己,除卻真靈會有所感應,若有人偷襲會有所感應之外,餘者都不會帶給秦政感知的,所以夏雲衝到來,真沒有被秦政發現,這也表明夏雲衝的確對他沒有敵意的。
“坐。”秦政對夏雲衝並沒有什麼好感,但他現在心態使然,並不排斥。
夏雲衝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雙手舉杯,向秦政說道:“我夏雲衝曾經也算是響當當的漢子,可是敗在你手裡之後,回來卻為了麵子,自己給自己長臉,說是有人曾暗中偷襲我,這杯酒,算是我向你道歉的。”
說完,他一仰脖,喝了個於淨。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秦政那凡人的心態終究無法維持了。
“是的,我打算啟程前往參加十大問鼎戰。”夏雲衝道。
十大問鼎戰?
秦政的心思被勾起,他答應了星月要參戰的,蓋因有機會前往葬神禁區得到封神牌的機會,可現在的局勢令他根本抽不開身,恐怕十大問鼎戰是沒機會參加了。
“秦兄的實力早已超然,與墨公主一起淩駕在我們年輕一代之上,就算是不參加,十大之中的前兩位也是你們二位的,不去也無所謂。”夏雲衝知道秦政要參加北方域主之爭,時間點恰好重疊,隻能選擇其一。
“其實我很想去見識見識的。”秦政道。
“我更想留下來,看看秦兄大戰公冶常的一戰。”夏雲衝麵露向往之色,“與我同輩之人,更是年齡不如我大的,卻要挑戰縱橫人界五百年,長盛不衰的落峰盜公冶常,這必將是我人生中最後悔的。”
秦政看得出夏雲衝沒有撒謊。
此時的夏雲衝是海神使一脈,自然就算是地尊一方,屬於敵對麵的,本來是生死之敵的,但是兩人從原來平起平坐,一下子拉大到無法逾越的鴻溝,使得夏雲衝仰望秦政都看不到的地步,他便徹底失去了爭鬥之心,反而能夠平常心待之。
“那夏兄覺得誰能獲勝。”秦政把玩著酒杯,看著他。
夏雲衝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秦政有點意外。
“論實力,秦兄非公冶常對手,但是我清楚,秦兄絕不是頭腦一熱便會做出莽撞之事的人,既然你同意一戰,肯定有原因,所以你們這一戰,無法預測,也正因為無法預測,才讓人滿是期待。”夏雲悠悠的道,“我想,你與公冶常一戰的當天,十大問鼎戰可能沒人有心思去看。”
秦政沉吟了一會兒,“你恨我不。”
夏雲衝苦笑道:“曾經恨,現在不恨了,秦兄之強讓我想恨都恨不起來了
“海神使恨我不。”秦政隨即拋出一個比較辛辣的問題。
誰不知道海神使是地尊的堅定支持者,是秦政一方的敵人。
“應該是恨和欣賞並存吧。”夏雲衝道。
“嘿嘿,你這個回答很狡猾啊。”秦政笑道。
夏雲衝聳聳肩,“你我畢竟是敵對,我此來隻是想向你道歉,說出我與你一戰敗北之後搞出來那些丟人的小動作,這樣我的心裡再無陰影,十大問鼎戰,我才能夠更好的發揮,不會因為彆人提及你而影響我。”
他的坦誠,讓秦政也很是欣賞,舉起酒杯,“來,我們於一杯。”
“於杯”
夏雲衝也端起酒杯。
兩人都將杯中就喝掉。
“敵人又如何,今天你我不論立場,隻談風月。”秦政道。
“樂意奉陪”夏雲衝大笑道。
秦政哈哈大笑道:“宏圖霸業不若一場醉啊。”
“哈哈,說得好,偷得浮生半日閒,閒來無事與敵飲。”夏雲衝扔掉酒杯,直接拿起了酒壺,扔掉壺蓋。
“這樣最痛快。”秦政也如是做法。
兩人碰了酒壺,一口氣痛飲了個於淨。
他們的舉動惹來很多人異樣的目光。
“這兩人不會是瘋子吧。”
“我看瘋的還不輕,腦子有問題,一驚一乍的。”
“等會兒彆發酒瘋才是,我們快點吃,彆被酒瘋子給破壞了雅興。”
各種嘀咕聲不絕於耳,卻瞞不過秦政兩人的耳朵,他們並不在意,相視一眼,都大笑起來,這樣才痛快,為我所欲,不為他人影響。
大笑中,兩人都生出知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