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鞋底、呼死這個膽大犯上的蠢蛇。
他一睜眼先映入眼簾的不是腦袋或身體,而是一隻同樣受到驚嚇的豎眸。
可想而知,它湊的有多近。
一巴掌把來不及撤回的尾巴拍走,氣惱:“湊這麼近乾嘛?!”
哈喇子都要流他臉上了。
白蛟被他拍了一巴掌也不生氣,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學會了有些時候臉皮該放就放,拿得起放得下才是梟雄本色。
這些還是他看那些能偷窺各色人生活的方框形小匣子得來的結論。
尾巴尖人性化地指了指桌上蔣不為沒來得及收拾的殘羹冷飯,又向裡指了指自己,最後那雙小眼兒一眨一眨地緊盯著蔣不為。
十分形象而又誠實地描述了自己那顆渴望而又赤誠的心。
蔣不為:“……”
他已經開始在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虐待他了。
起身去白蛇的食盆裡看了一眼,發現裡麵明明還有兩三隻烤雞和半扇排骨。
難道是吃膩了?
這個疑惑並沒有占據蔣不為的腦子多少時間,因為下一秒,那條白蛇又甩著尾巴迎麵護住自己身後的食盆。
那陣仗,那姿態……蔣不為晃了一下神,竟從中看出白蛇救他那天的影子和氣勢,兩者一下子重合在了一起。
蔣不為:“……”就挺離譜。
既然沒有吃膩,那就是單純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了。
蔣不為大致將桌子上的情況收入眼底,還剩了一個碗底的紅燒排骨和半個燒五花,轉身又進了廚房。
從空間拿出幾扇剁好的排骨,分批放進鍋裡焯水,又拿出幾板蝦和兩隻整豬頭放在案板上解凍。
趁著肉都在鍋裡燉著,他打算今天講究一下,處理起蝦線來,隻是挑到一半就不耐煩了,甩手不乾。
用溫水衝了一下凍得通紅的手指,用力攥了一下拳頭,緩解針紮似的細密疼痛。
將蝦直接滾水一焯就扔進油鍋裡開始炸,邊炸邊不忘進行一番自我說服式的洗腦:
那麼細的蝦線他都吃不出來,它肯定吃不出來。
事實上,白蛟也確實沒能吃出來。
看似穩重實則焦急等待的白蛇在看見那一大盤油爆大蝦時大腦已經被香氣勾動的找不到北了。
張嘴一咧,像豬八戒啃人參果似的直接就吞進去了。
估計連味兒也沒嘗出來。
蔣不為緩緩地放下手中亮潔如新的盤子,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他可太放心了,彆說蝦線,就連味兒也沒嘗出來吧。
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可惜他的紅油蘸料了,他自己都沒舍得吃。
這邊白蛟毫無所覺地狼吞虎咽解決完紅燒排骨後,終於決定放過自己迅速圓潤的腰身。
剛躺平,正覺蛇生圓滿之際,就見蔣不為又端著一鍋熱氣騰騰的豬頭走了過來。
怎麼還有?!
感受了一下自己真的就那麼一點的胃,他頓時覺得自己錯過一億靈玉。
走近了,就被那扇豬頭死狀之淒慘猙獰震了一下。
就在蔣不為轉頭和他對視之際,
白蛟:“嗝~”
就很突然、且不受控製。
餘音之廣讓蔣不為都頓了一下。
蔣不為不著痕跡地轉了個彎,在白蛟看不見的角度好笑地彎起了唇角。
他本來就沒打算把這盆豬頭肉給白蛇吃,它的食量他還是有數的。
套上一次手套,將兩隻豬頭拆解分成幾大塊,豬耳朵和舌頭都分出來,單獨裝進兩個透明的飯盒裡放進空間。
又把拆好的豬頭肉放進幾個大盆,除了小花,每個動物都分得一大盤,小花獨得一盆小零食加餐。
他頭也不回地拍開不老實的大尾巴,繼續麵不改色地分裝起麵前剩下的肉,放進空間。
尾巴主人非常渴望和好奇,奈何有心無力,確實是吃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