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放下了手裡的晶核,悠悠哉哉地過了幾天清閒日子。
期間照料一下花花草草,做做飯,投喂一下很多小崽子,巡視一下小動物們,和白蛟一起出去清理喪屍……
娛樂活動多得差點讓他樂不思蜀。
可能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吧,物極必反。
蔣不為不懂為什麼命運還是如此弄人,又一次在這裡捉弄他。
暗室內一片沉悶凝重。
小草一步步從門口爬上來,挪到蹲在中間的青年腳邊,安慰一般用嘴拽拽他的褲腳。
平日裡歡脫的小動物們此時異常安靜,一個個隱在暗處,沒有一絲動靜。
連白蛇都難得配合,沉默著吐著腥紅的分叉。
林意站在門口處不知所措,被裡麵的沉凝氣氛影響,莫名也有些悲傷。
蔣不為一遍遍地撫摸過已經僵冷的鱷魚鱗甲,心裡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原來前世未儘之意是這個結局。
過了很久,那雙機械動作的手終於停了下來。
慢慢地從屍體上垂落,攥緊。
許久,又放鬆開來。
安撫好送走門口處的林意,他轉身看向周圍已經擺了一地的動物屍體,恍惚間竟有些站不穩。
還是白蛟一直注意著他的狀態,才一尾巴攔住著他要倒下的趨勢。
他是五天前才發現不對勁的。
最早察覺的是喜歡夜晚玩耍的黑仔,平日裡自己跟自己玩的小蛇那晚卻異常地纏著蔣不為。
緊接著就是日常保持警覺的白蛟迅速破開他的房門,叫醒了他。
那條棕色的小蜥蜴沒能挺過進化這場試煉,在淩晨兩點十分停止了起伏。
這對蔣不為的打擊不亞於前世那場自焚。
尤其是他檢查了其他幾隻還沒有覺醒的小動物,發現了其他幾隻也有不同程度的呼吸頻率減弱等征兆。
今天這是蔣不為送走的最後一隻。
整理動物遺體時,蔣不為頓了一下,想起這已經是末世了,就算是屍體,對喪屍來講也是新鮮血肉。
他不敢去賭,隻能將它們一一封在一具具他連夜磨出來的木頭匣子裡。
他看著木頭上的毛刺沉默,上麵還沾著他斑斑駁駁血跡。
一具具用手打磨光滑後,才被他小心地放進了空間裡專門挪出來的空地上。
整個過程蔣不為都很冷靜,手上的動作也細致到一絲不苟。
白蛟在一旁看著,莫名有些不忍此時像個冰冷的機器一樣運行著的青年。
放完空間的那晚,蔣不為躲進自己的房間,倚在床邊緩緩倒下,一直繃緊的身子不自覺地蜷起來。
那雙滿是細小傷痕的手終於控製不住地開始輕顫起來。
許久,房間響起一陣細碎的哭聲。
守在門後的白蛟這才豎眸一閉,安然垂頭小憩。
隻是心裡卻不禁在想:
雖然但是,他也有些難過,但那個人脆弱起來真的好想欺負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