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ne……(2 / 2)

在這之前,便是溫眷禾與霍楚厭的婚事。

喜袍加身,紅紗懸掛。

素來看著莊嚴的霍府,今日呈現出一片喜氣洋洋。

霍楚厭高坐在與自己一同出生入死多次的戰馬背上,與它一同帶著新娘從正門進入霍府。

拜堂之時,風拂喜帕。

一張攝人心魄臉闖入霍楚厭眸中,很快又被喜帕蓋住。

隻那一眼,足夠讓他心跳漏掉半拍。

驚鴻豔影,月中聚雪。

從此以後,這個女子,是他的結發妻子。

今日霍大將軍臉上一直掛著罕見的笑容。

他誠意招待賓客,為每一個來賓敬酒。

而溫眷禾則一個人坐在房中,雙手猶如侵入寒潭,徹骨的涼。

冰桶上漂浮著似有若無的白氣,今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她的視線落在某一處,焦點聚集再擴散。

竟然霍楚厭成婚了。

為了留在霍府,她和霍楚厭成婚,以此來改變命格。

那晚的話還在耳畔回蕩。

他說:“前朝事忙,我極少歸家。縱使回來也不會越雷池半步。”

溫眷禾總覺得他說這話像是無中生有。

畢竟之前這人進自己房中,是連門都不會敲的。

但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答應。

隻有成為霍楚厭的妻子,才能理所當然接近他。日後會有更多機會為姐姐報仇。

很久之後,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有人站在麵前,喜帕被輕輕撥動。

溫眷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喜帕被緩緩掀開,她看見了同樣穿著紅色喜福的霍楚厭。

他的臉是紅的,與他對視能感覺到一陣炙熱,一定喝了不少酒。

想到這,溫眷禾起身:“我給你倒杯水。”

手腕驀地被抓住:“你行動不便,我自己來就好。”

他掌心滾燙,握住的一瞬間仿佛釋放了幾簇火苗融進皮膚之中。

人已走了,餘溫還在。

霍楚厭到桌邊直接舉起茶壺,喝下去一大半後,抿了抿唇。

“今日你辛苦了。”

“我沒做什麼事,辛苦的是你。”

霍楚厭放下茶壺,喉結翻湧。

拿起杯子又倒了杯水,回去徑直坐在她身邊,芳香撲鼻而來,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膝蓋比她的膝蓋長了一大截,寬度能抵她兩條腿。

剛把水放到溫眷禾手中,隻見她仿佛受到了驚嚇般,向一旁躲避,杯子掉在地上應聲而碎。

“彆動。”霍楚厭扶住要起身的她,自己彎腰將碎片拾起,他說,“一早就起來梳妝打扮,拜堂時我見你肩膀發顫,現在又在這裡等了我這麼些時辰,能不辛苦嗎。”

溫眷禾吞了下口水,乾巴巴地點頭:“是有點腰酸。”

霍楚厭重新為她倒了杯水,這一次送到她手中之前,突然換了方向,直接喂到她嘴邊。

“張嘴。”他說。

這樣居高臨下的視角,能讓霍楚厭看到她纖長的眼睫,以及飽滿的上唇。

每咽下一口,嘴唇就微動一下,漂亮的唇珠是像是海底最珍稀的瑰寶。

霍楚厭的眸色越來越深,遺憾的是杯子太淺,她喝太快。

溫眷禾重重喘了口氣,臉色好了些。

霍楚厭再次坐回她身邊,看著房屋擺設與曾經大不相同。

他向來不喜旁人踏足自己的領域,如今就連房梁上都掛滿了紅綢。

榻上的枕頭,帛枕也從一個變為一雙,整整齊齊擺放在那。

燭火通亮,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

霍楚厭告訴她:“明日,我要去主持頌獅禮,早些歇息吧。”

溫眷禾突然想起什麼:“我聽老夫人說了此事,那盒子裡有我為你準備的東西,你打開瞧瞧。”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霍楚厭走到銅鏡前,打開盒子。

裡麵靜靜放著三個布袋子,拿起來能感受到陣陣涼意。

他又放下,攥了攥拳頭。

溫眷禾將他的動作收斂在眼底。

霍楚厭問:“這是何物?”

“是我縫製的冰袋子。”她解釋道,“聽老夫人說,頌獅禮要在烈日之下跪上三四個時辰。如今天熱似下火,你跪在陽光之下怕是會患中暑熱。一共三個冰袋子,一個放在頭頂,用帽子蓋住,另外兩個放在前胸後背,能涼快很多。”

她看見霍楚厭的眉頭越皺越深,麵露不解:“你為何這樣做?”

溫眷禾真誠回答:“謝謝大少爺讓我留在霍府,為了幫我改變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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