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繡又開始裝傻子,可憐兮兮地說:“我想跟江宗主待在一起。”
餘光瞥見燕雨真冷下了臉,他趕緊把頭往師尊後背藏。
江寒溯無奈搖了搖頭,同一旁的趙家主道:“他叫小山,年幼膽小,讓諸位見笑了。”
趙家主估摸著,此人怕是江宗主新收的徒兒,不僅不怪罪,還因方才門生的失禮致歉。
一行人正要前去探望趙家長孫,說是不知何故高燒不退,請江寒溯瞧瞧。
李錦繡一聽大外甥生病了,心裡一緊,抓著師尊的衣袍,亦步亦趨貼著走。
與燕雨真擦肩而過時,李錦繡偷偷瞥了一眼,恰好同一雙如覆寒冰的眼眸短暫相接,竟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是跟在師尊身邊最安全。
趙家長孫的房間並非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進的,李錦繡本來想厚著臉皮,沾點師尊的光往裡蹭,結果才走至門口,就被負責照顧長孫的侍女攔了下來。
不僅他進不去,燕雨真也進不去。
趙家長孫今年不過兩歲半,話都說不利索,一向錦衣玉食嬌養著,如今驟然生病,滿府的人都揪著心。生怕沾染一點汙濁之氣,謹慎些也正常。
再說了,進去那麼多生人,嚇著孩子了反而不好。
李錦繡站在門口,踮著腳望穿秋水往裡瞅,不知道大外甥長相隨爹還是隨娘。
最好是隨娘,要不然瞧著太窩火。
“你就彆白費心機了。”
燕雨真雙臂環胸,倚靠在院中的一根石柱上,頭頂月色落他身上,像是鍍金一般,看起來非常清俊,隻不過說話不太中聽,“以你現在的身份,不可能有機會接近趙家長孫。”
李錦繡當然知道啊。
縱然沒法公開自己的身份,不能聽外甥叫他一聲舅舅,那遠遠瞧上一眼也好。
更何況大外甥生病了,聽起來似乎挺嚴重的,當舅舅的怎麼可能不著急?
說起來燕雨真倒是挺淡定的,他從前在山上,就因性情古怪,跟誰都玩不到一塊兒去,也就跟李錦繡關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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