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夢境(2 / 2)

至於為什麼和言朝分手————

宋衍覺得自己和言朝的事情很容易成為被攻擊構陷的把柄,因為宋家家風極嚴,一旦捅出,那他出局就是頃刻間的事了。

他不能有這麼明顯的弱點和軟肋。所以言朝就被放棄了

雖然和言朝分手,但宋衍心裡卻沒有放下他,並且一直記掛著他。

曆經了小半年的勾心鬥角,宋衍最後勝出。在他掌握了一部分家族勢力相對穩定一點後,想去找言朝解釋清楚複合時,卻收到了言家少爺和邵家千金訂婚的消息。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挑選複合禮物,聞言禮物啪的就掉到了地上。

......

這些消息,他是從顧之琪口中得知的。

而顧之琪,是宋衍最好的朋友。

顧之琪在他和邵家小姐的訂婚宴上闖進來,抓著他的領子給他重重一拳,憤怒地說你對得起阿衍的愛嗎?你知不知道阿衍知道你訂婚的消息後喝酒喝到胃出血進了醫院?現在人還在病床上躺著?你真的不配!

顧二少把宋衍近半年的處境和遭遇全抖了個乾淨,說阿衍這麼做都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配上你言少爺,他何苦這麼拚命,絞儘腦汁的去掙個身份?還不是為了以後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

可宋衍分明先是為了自己。

隻是夢裡的言朝並不知道這些,他信了,並為此悔恨不已。也不管正在進行的訂婚宴和好聲挽留他的未婚妻,就這麼跑了出去,一路飆車到醫院去找宋衍。

全然不顧這麼任性離去會帶來什麼後果。

而宋衍已然對他心死,任憑言朝說儘好話低聲認錯,甚至是單膝跪下低極姿態的挽留複合,宋衍都沒再分給他一個眼神。隻是自顧自地喝著自己的粥,末了冷淡地跟顧之琪說,阿琪,請言少爺出去,從此我們陌路,再不相見。

宋衍一旦做出決斷就不會再回頭,說不見就是不見,言朝再來醫院探望,連病房門都沒得進。

他一心撲在宋衍身上,完全沒管因為他在訂婚宴上的任性離去,讓言家淪為圈子裡的笑柄。言父被他氣得差點當場心臟病發作,事後要他和宋衍斷了,要麼他就當沒生言朝這個兒子,他半點都不帶猶豫地選擇了宋衍。

...

...

宋衍出院那天,他以身攔車,終於逼得宋衍見他一麵。

那天下著大雨,言朝看到自己渾身濕漉的站在宋衍的車前,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可憐小狗,扒拉著車門不肯鬆手,聲音發抖。

“衍哥,衍哥你聽我說,我和邵雨隻是因為合作才訂的婚,我和她沒有任何其他關係。”

他固執的看著宋衍,眼眶通紅,被雨水淋透的發絲濕黏黏的搭在額前,看起來格外狼狽,說話時止不住的哽,“哥,你信我,好嗎?”

宋衍車都沒有下,隻降下半截車窗,微抬下巴,一派矜貴清冷,“阿朝,我們已經結束了,在你和邵家小姐訂婚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回不去了。”

“衍哥……”抵著車門的手用力到骨節發白,言朝咬了咬牙,麵頰上濕漉漉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哥,你不要我了嗎?”

“對。”宋衍冷淡的看著他,“言朝,我不要你了,也請你以後彆來打擾我。”

“言少爺,請放手,不然受傷,我可不負責啊。”坐在駕駛位的男人輕蔑的瞥了一眼言朝,諷刺道,“阿衍已經和你說清楚了,再糾纏就沒意思了,言少爺還是老老實實和您的未婚妻過日子去吧。”

“阿琪,走吧。”宋衍沒再分給言朝一絲目光,讓顧之琪開車走人。

顧之琪一腳油門踩下,車子駛出,言朝被慣力帶的摔倒在地,手心被地上的石頭劃出一道血口,疼得他霎時就淚流不止。

然而這還隻是言朝“疼”的開始。

宋衍越是拒絕和回避他,言朝就越是跟瘋魔了一般的喜歡宋衍。父母和好友的勸阻通通無用,誰都勸不了也攔不住他。

言朝看著自己折了一身傲骨和棱角,不要家庭、不顧事業、失了自我,每天跟條狗一樣跟在宋衍身邊,隻求他的一個回頭和原諒。

他搖尾乞憐,宋衍卻對他視若無物,隻把他無關緊要的前男友。

言朝看著宋衍身邊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看著這朵清冷的高嶺之花被不同的人采擷攏入懷中,他心痛憤怒到極致,卻隻能望著,什麼也做不了。

直到宋衍和顧之琪走進酒店開房上床,而他也在那間房門外站了一夜。第二天房門打開,宋衍被顧之琪攬著腰,脖子上還有未褪的紅痕,對他冷淡地說:“言朝,你這樣的行為,隻會讓我覺得困擾和厭煩。”

他卻渾不在意,仰頭看著宋衍,說衍哥,即便我給你當狗,你也不要嗎?

宋衍還未說話,顧之琪先嗤笑,說要給阿衍當狗也輪不到你,你已經不配了,言朝。

宋衍輕拍了一下顧之琪的手,俯身捏住言朝的下巴迫使他仰頭看著自己,末了輕笑,說好啊,我的小狗。隻是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如果讓我不高興的話,我可是不會再要你第二次的。

言朝說好。

“乖小狗,那......”宋衍笑了下,話還未說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言朝!”

好友走過來,一把揮開宋衍的手,拽著他的領子把他從地上給拎起來,看著他因為一夜未睡而倦極有些失了焦距的眼,一字一頓說:“言叔叔去世了。”

他的睫毛顫了兩下,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聲音發抖的問:“阿融,你說什麼?”

“我說,言叔叔過世了,就在昨晚。”傅有融雙眼泛紅,眼神似哀似憫,拳頭攥緊卻又鬆開,最後指向宋衍,“因為他,你一晚上失聯是嗎?許阿姨打你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言叔叔闔眼前都還在念著你的名字。”

傅有融鬆了手,語氣冷